第3节(2 / 2)

他找到人了!

后花园凉亭旁被挡着的人把手抬起,手里正握着什么东西。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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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襟风——!!”

一声怒吼让霍襟风从沉溺下落的意识里稍微脱离,手里沾了水的军刀在些微改变的力度里偏了一下,向腰间狠狠刺下去。

那个浑身湿透的人身上热度惊人,以巨大的力道把他从轮椅里扑下来,栽在湿冷的地面。

他们贴得极尽,湿透的衣服紧紧黏在一起。

在令人窒息的大雨里,霍襟风闻到对方脖颈里沐浴露的香气。

想象中的锐痛没有传来,霍襟风回神,发现那只按在他腰部的手上鲜血淋漓,和瘦白的手指对比,显眼而刺痛——他手里的利器险些把青年的手掌捅了个对穿。

司机飞跑过来给赵流柯做了紧急处理,他夹着肩膀拨给家庭医生,焦躁的声音被大雨掩盖。

刀口很深,露出一点翻白的骨头,有雨水落了进去,被纱布缠紧的时候像是拉锯般的折磨。

霍襟风松开手里的力道,听见青年剧烈而压抑着痛苦的喘息,但对方的声音还是冷静的,抓住他肩膀的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没有半分颤抖,像是炽热的铁箍箍住了他。

“没事就好。”还戴着口罩的青年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语气里带着一点难以察觉的庆幸,“你还好吗。”

还好,他成功阻止了这次自残。

“为什么……要救我?”

他听见自己粗哑的声音,开口的时候,吞下了几滴雨水。

霍襟风知道自己又犯病了。但是眼前的男孩儿这样决然保护自己的姿态让他的手指都有些发抖。

“你不能有事,你还要站起来。”

赵流柯自顾自地解释,调整了一下因为飞扑而扭曲的姿势,站起身体。

“你怎么知道我能站起来?”霍襟风眼里的执拗几乎要超过天地的灰暗。

赵流柯用完好的那只手把他拉着坐起。雨更大了。

顺着瘦削的手掌往上,他衣服湿透,短发紧紧贴着头皮,听见他的话,他抹了一下脸上冰冷的雨水,像听见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之后又觉得有些心酸。

霍襟风本应该知道自己的定位的,他手腕强硬头脑又好,也就性格稍微差点,只要摆脱这群想他死的东西,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撼动他的地位。只要他活着,只要没有什么傻逼剧情白月光横插一脚,攻受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

但他现在问他,为什么觉得自己能站起来。

赵流柯心底的叹息漫出酸涩的波澜,一浪一浪地前推。

他蹲下来摘掉满是雨滴的口罩,呼出一口气,坚定的眼神直直射向霍襟风:“不然我嫁给你之后怎么躺赢?”

一道惊雷映在霍襟风死盯着他的眼睛里。

他认出来这是谁了,这是继母塞给自己的那个男孩儿。用脚想都知道,这又是一个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

“赵流柯……”

不远处,撑伞赶来的人群走近。

赵流柯轻轻一笑,眯起的眼眸里带着点被认出来的惊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仿佛被刀扎的人不是自己。

“是我,你的未婚夫。”第3章《信纸》就我?一个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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