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1)

(' 谢危见上面的血痕结痂了,勒痕也淡去不少。他留意到一旁的姜雪宁瞪着他,一脸不自在,便转身下床。 姜雪宁拿了件外袍披在她身上。姜雪蕙说:“难怪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宁妹妹,我让你担心了吧。” 姜雪宁嘟起小嘴,笑骂道:“知道就好。赶紧来吃吧,饭都凉了。” 姜雪蕙穿好衣服下床吃饭,几口热汤下肚,身子暖和许多。 她胃口大开,吃了不少肉干和山药木薯。这狼吞虎咽的劲头,倒让姜雪宁有些吃惊。 姜雪蕙微笑说:“明天我们有机会下山了。” 她望向谢危,对方同她肯定的点点头。她继续说:“妹妹,我们要吃饱喝足,好好休息。” 暗地里她松了口气,谢危没有对她动杀机。她知道自已逃过一劫了。 姜雪蕙睡了这么两天,身上疲惫消去了不少。 且她精神甚佳,心头的担忧尽去。愈发迫不及待想明日快快离开此地。 吃完饭后,她同便宜妹妹一同收拾,等装好行囊,打包好食物。 她们煮上一锅热水,谢危借口出去散步消食,离开山洞给她们梳洗的空间。两姐妹用热水擦身和脸,整理长发。 姜雪蕙见自已染血那套衣裙和披风都洗干净,在炉边烘干,并挂在高支架上。 她转头夸姜雪宁:“这两日谢谢宁妹妹照顾。衣裙都洗的这般干净,可见费了不少心思。” 姜雪宁哭丧着脸,靠着姜雪蕙耳边同她嘀咕:“不是我,是谢公子给你洗的。 昨日你睡过去后。他就让我带路,拿箩筐到小溪边,敲碎了薄冰,将箩筐放进溪水里冲刷许久。 然后拿回来放热水锅里给你烫过,再用温水洗的。” 姜雪蕙惊诧地瞪大眼睛。姜雪宁讪讪地说:“我就在他烫好后。抢下你的抹胸和亵裤给你洗了。其他都是他洗的。” 姜雪蕙僵着脸,半天才挤出话:“事急从权。谢谢宁妹妹替我周全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便宜妹妹烧了那些衣服。她尴尬的脑门都要冒烟了。 姜雪宁见便宜姐姐头都不敢抬的窘迫模样,小嘴一扁,犹豫好一会,都不敢同她说今晨看到的事情。 谢危同她调换睡的位置说要照顾姐姐,她半夜特意起身看过,见他两人之间隔开距离才放心睡去。 结果清晨起来,竟看到两人相互依靠在一起。 谢危的头靠在姐姐的头上,姐姐靠着谢危的胸膛。她见到这场景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她知道不好出言指责,毕竟谢危不是故意的,唯有转身继续装睡。 她怕姐姐会说她,便将这事烂在肚子里,半个字都不敢透露。 只是这天晚上,姜雪宁问也不问谢危,直接将位置挪回姐姐身边。 谢危敢多看一眼,她都要瞪人。好在对方没什么表情。 她同姐姐在一块,嘀咕了好一会才睡着,两姐妹相互靠着睡觉,如同两朵洁白的并蒂莲。 谢危隔着一段距离躺着,背对着她们,等听见没了动静。过一会才转身望着姜雪蕙的背影,慢慢地闭上眼睛。 打从她醒过来后,他心里便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如同幼时吃了母亲做的酥糖,清甜的让心都化开了。 这几天是他从七岁后睡的最好的几天。他的风寒咳嗽痊愈了,连失眠梦魇都消停了不少。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永远停留在这几天,不再担惊受怕,身体康健,能睡个好觉。 可惜他没有这个资格。而姜家姐妹是闺阁女子,等他们回到京城,再见就不容易了。 三人一觉醒来,用过早饭一同走出山洞。 他们将炉子的柴枝浇上水灭了火,洞口的竹叶帘放置一旁,竹床石锅等工具都留在山洞,给后来者使用。 今天依旧是好天气,灿烂的阳光仿佛将之前的厄运照没了。 他们精神抖擞地走在山路上,与来时不同的之处,便是大家共同患难后都熟悉起来,偶尔会说说笑笑。 他们也会在行路不便时相互搀扶。这样快步走了大半天。他们终于走出了这座山。 让姜雪蕙颇为沮丧的是,在山下她借口休息吃饭,等了好一阵,山下空无一人。 没有如同剧情般等到周寅之带着姜家人马来接。她都不知道自已是在山里待太久了,还是待的太短了。 毕竟那部戏她跳着看,又相隔多年,能记住几个节点就不错了。其他旁枝末节她是一个都记不清楚了。 好在她有准备银两和金瓜子在姐妹俩身上。 他们再走一阵,到了山下的村子,同村长租来一辆牛车和赶车人,就往京城出发。 只有姜雪蕙准备了通关文书和父亲的名帖。 没有官方文件,谢危又要掩盖身份,就住不得官府设立的驿站,私人客栈又隔的太远。 眼见天色到下午开始发灰,他们还没找到合适住处。只能在官道上继续前进 ', ' ')(' 。 姜雪蕙见已到了京城附近,在不远处是一道分岔口,立即给谢危指路过去。 她说那里有父亲的朋友。他们可试着前去投靠,不然就同那里的居民租两房间。 这牛车走的慢,等他们到京城城门已经关闭,听到姜雪蕙的办法,谢危自然照做,让赶车人顺着她指的方向去。 他同赶车人说完话转身,却见姜雪蕙将姜雪宁的发髻拆除,将头发细致地分成几股。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