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这事,可如何收场啊?(1 / 2)

第409章这事,可如何收场啊?

城头之上,完顏宗望在问:“那是?”

完顏宗弼真在点头:“是,这般动静,必是一种大!”

为何会有这种?一发而去,铁甲人马皆扑?

再发而去,一片在倒!

这到底是什么?

这东西,到得而今,大概就六七十年的歷史,宋人用过,辽人也用过,不必说,不好用.

那是一点都不好用,火药质量太差。

差到什么程度呢?看人演示的时候,有时候能爆一声,有时候竟然会发出一种放屁一般的动静,更有时候,好几番都响不出来一下所以这些东西並不很被人看重,越是不看重,使用环境与储存环境就越是不太严谨,导致本身就质量不好的火药,更不好用·

哪怕是宋人的申仗库里,也是这么回事。

完顏宗望与完顏宗弼这些人,显然都见过,不是辽人战场上用的,而是辽人城池里见到的稀奇玩意而已—

所以,他们能篤定远处把完顏宗磐打得人仰马翻近前不得的东西就是。

那烟雾,那响声——·

完顏宗望忽然心中一紧,脑海中灵光一炸,连忙低头去看,看那城墙之下,口中一语:“不好不好——”

“什么不好?”完顏宗弼就问。

“是火药,是一种威能巨大的火药!”完顏宗望脑海里几乎没有多少分析,这答案下意识就从他口中蹦出来了。

完顏宗弼陡然也是脑袋一炸,脱口而出:“他们要用打浦鲁虎的火药炸城墙?”

说完这一语,完顏宗弼立马转身:“兄长,我去开城门,我衝出去!”

完顏宗弼显然已经急火攻脑了,脚步飞快就去。

却听完顏宗望在后喊了一语:“回来!”

完顏宗弼的脚步已然就到下城楼的阶梯之处,陡然一止,焦急依旧在脸,转身就问:“兄长,还有什么吩咐?你放心,我豁出命去,也要把城下那些车都砸烂了去!”

完顏宗望没著急,越是这个时候,他越自我沉著了一下,看著完顏宗弼满脸焦急无比的模样,他还先转头往外看了看,再开口:“回来,到我身边来—”

完顏宗弼没多想,脚步是奔,只以为兄长真有什么交代或者谋划“兄长!”

完顏宗望点点头:“你去北城吧—

“什么?”完顏宗弼没反应过来。

“我说,你去北城,若是这边城墙当真要塌,你...去突围吧—”

完顏宗望不知为何,此时此刻,越发镇定,丝毫不似完顏宗弼那满脸的焦急。

“啊?兄长,我是衝出去杀敌啊!”完顏宗弼急得双脚转过去,又转回来。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你衝出去也没用,城外数万铁甲,你冲得出去几人?来不及了—若是他那火药,真能炸塌城墙,冲不衝出去有什么区別?城內城外,不过皆是死战罢了,若是他那火药炸不塌城墙,你便更也没必要衝出去了——””

完顏宗望一番话,听得完顏宗弼是愣的—

城下那“嘟嘟嘟”的声音越来越少,不知多少车,依旧抵在城墙之下,也不见有人从车內出来,显然里面依旧在忙碌—

塞火药,一包一包进去,木桿子不断去捅,不知多少人在赣车內逼仄的空间里,满身大汗淋漓几丈之上,完顏宗望还在说话:“乌珠,去吧,去吧———”

说著话语,完顏宗望与头前一样,依旧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拍打在完顏宗弼的肩膀上.....

完顏宗弼脑海中还在盘算刚才兄长说的那个逻辑,若是炸得塌,衝出去与不衝出去是一样的皆是死战若是炸不塌,更不必衝出去.—·

怎么就无法反驳这句话呢?

这话,让完顏宗弼好似有一身的力气,就是无处去用——

忽然,完顏宗弼把这个逻辑盘顺了,一语去:“兄长,不论炸不炸得塌,我衝出去,不让他们炸.”

完顏宗望面色上有苦笑,手还在拍打弟第的肩膀:“你很聪明,那这般,我衝出去,你看著,若是真能阻止他们炸城墙,我去——若是不能阻止,你就走吧—”

“不行!”完顏宗弼其实没想什么,话语已然就出来了。

“你若不听我的,我也拿你没办法了,大不了就是死,你,我,女真所有人,都死在这大定府就是”

完顏宗望没有呵斥,语气还是轻柔的。

“兄长,你去突围有什么不可?”反倒是完顏宗弼更急了。

“你若不听我的,你若淹没在城外无数铁甲里,我自也不会去突围了,你选吧—你年轻体壮,我却已然三十多岁了——.你选吧—”

完顏宗望真不是那种脾气火爆之人,解决问题的办法,更也不是那种暴跳如雷的情绪··—

话语说完,完顏宗望也不多言,转头往那射孔去看,看远方—

远方,燕军中军將台之前,一彪燕骑衝杀而去,那完顏宗磐之兵,瞬间就被高大的骑士淹没遮盖了去。

只待燕军骑士衝杀一阵,飞快绕场调头之时,才让出了视线,那里,完顏宗磐那里,还能站著的人,十不存三—·

马在嘶鸣,到处乱跑,人在慌乱,左顾右盼,许有人也在呼喊,只是太远听不见——

也不知完顏宗磐如何了.··

不重要往近看,城外,数万宋军,依旧有条不紊,赣车,云梯车,简易的长梯,盾牌,弩床,近处弓弩——

还有燕军军官清晰的呼喊。

“射,再射!”

“不要急,不要往前急著去——”

“盾牌举高一些—

往下看,就是城墙下,“嘟嘟嘟”的声音真不见了—

左右去看,看的是燕军附在城墙上,看的是城头女真汉子,不断与要爬上来的燕军廝杀搏命—

完顏宗望眼中,看到的不是惨烈激烈,他仿佛真是心中极为平静——

回头看看完顏宗弼,完顏宗弼还站在身后“乌珠,你当真不听我的吗?”完顏宗望嘆息在问。

仿佛间,完顏宗望不似父亲了,更似一个慈祥的母亲。

完顏乌珠,却在落泪:“没有兄长,我如何是好?”

“去吧——”完顏宗望不拍完顏宗弼的肩膀了,而是推了他一下,还说:“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你若执意要出城,那咱们都会死在这里,所有人—””

“兄长,我—.”完顏宗弼其实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此时却真又是孩童一般。

“去吧”完顏宗望依旧嘆息,再转头去,再也不看弟弟了。

远方,完顏宗磐那一队人,此时就好似砧板上的鱼肉,马匹早已不奔了,下马的人无数,此时就在那里,跑也跑不了,悍勇也无用,就被燕军的骑兵来去切割著——

一刀去,不知倒地多少,再一刀去,又不知多少倒地。

其实早也没有多少了,许还有七八十?

那大也不鸣了但完顏宗望似乎能听到那燕军骑兵打著马、绕著圈,还有那得意而又戏謔、还带猖狂的笑声下面,脚下几丈,那顿车里的人,终於出来了,往后飞奔在跑——

还有人不断在喊:“不要近前,不要近前了———”

完顏宗望微微闭眼,他在等·

他也不再去催完顏宗弼了,那宗弼自己也趴到了射孔去看,起脚往下看—

远处將台,苏武也早就站起来了,当看到不断有车的屁股被打开之后,苏武已然就走到將台最前边,似也下意识起了脚尖引线很长,苏武知道,还要一会儿——

为了儘量不要误伤自己人,所以引线很长。

却是等待的空档之间,范云回来了,马后面拖著一个人”

近到將台,范云拱手一礼:“陛下,这个当就是要衝杀中军的女真主將,便是最后,也是他一直大呼小叫指挥来去!”

苏武当真低头去看,范云早已下马,揪住那马后拖著的奄奄一息之人的头髮,把脸露出来给苏武看。

苏武看得一眼,心中稍稍一松,却也异:“竟不是乌珠!”

早知道不是乌珠,苏武也不会让他衝到近前来吃一百多门虎蹲炮的铁砂..”

苏武异之间,一时也不知是喜还是悲,复杂非常范云只管一语:“陛下,那末將一会儿就衝进城去,把那乌珠给陛下抓来就是!”

苏武摆摆手:“把此人的头砍了挑起来—”

“好!”范云立马照做,腰刀就抽,那地上的人,死活不知,身体却是早早就烂了,胸腔有塌陷,手脚也畸形,许是不知被马蹄踩踏了多少次。

切割头颅,范云熟门熟路,几下就好。

话音落了远方,一阵烟尘在起,那城墙,好似被什么东西拱了一下,拱得微微往上一震,隨后,巨响才来,才传到苏武耳边—

没有什么夯土砖石的飞溅,也不是那种震天之响,响声有点闷,也是一种放大的“嘟嘟嘟”之声.

好不整齐,城墙远远看去,是一跳又一跳,这边跳完那边跳——

震动从空气中传来得不多,倒是脚底下微微有感。

城墙跳动之下,便是垮塌,也不剧烈,那种垮塌,怎么形容呢?

苏武觉得,好似是那平地里慢慢在流动的水只是流得不远,稍稍一流就止住了。

高耸坚实的城墙,就变成了一个坡道—

將台之上,不知多少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跳动的城墙,其实视觉效果上很让人震撼有那凌振,一边往將台奔来,一边在说:“原来是这般模样”

苏武不多言,开口:“击二通鼓,掷弹兵该上去了!”

早早就定好的作战计划,不必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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