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1 / 2)

这个游戏,听起来简直像是与恶魔的交易。

研究员a很容易联想到,说不定要割舍人体器官、乃至灵魂,才能争取离开这里的机会。

反复咀嚼着神秘声音的话语,研究员a湛蓝的眼睛忽然一亮,试探地问:“但我的同伴,似乎没有行动或说话的能力?”

“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

女声回答,“你可以选择为他解开束缚,两人共同商议决定;也可以选择维持现状,由你担任与我交流、做出决策的话事人……规则没有对此限制。”

研究员a的唇角忍不住上扬。

那就说明,无论大门有多么严苛的要求,他都可以尽量让“同伴”付出代价,最大限度保全自己。

反正只是人牲罢了,他漠然地想。

“唔——唔唔唔!”

角落里一直安静的人忽然开始剧烈挣扎,但也仅仅能做出一些轻微的动作。

他一边惊恐地仰视着研究员a,飞速地眨动着充斥绝望的蓝眼睛,一边拼命摇头,像是要暗示研究员a什么。

研究员a没有理睬,甚至踹了那人一脚,警告对方不要制造出噪音干扰他。

只听墙外的人缓缓地,对研究员a宣布:

“第一道门的要求是——”

“随机献上你某一天的记忆,或者……一根你同伴的小手指。”

第174章猩红循环

一回生, 二回熟。

在第八扇金属门前,研究员a娴熟地将部分人体组织抛进房间四周的水槽里。

丝丝缕缕的猩红顿时在水里蔓延开来,那部分血肉在水面中摇摇晃晃地翻滚, 很快就沉入漆黑无光的水槽底部。

这些房间内的水槽似乎是相通的,越是往前,水面就越是浑浊不堪,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难以忽略的、不详的血色。

槽壁边缘,还攒聚着一团团泡沫,泡沫里夹杂着细小的器官碎片, 甚至飘着一两片残破的指甲。

研究员a捏起衣角,一边擦拭着手术刀上的血迹,一边庆幸地想:

幸好, 他习惯性地随身藏一柄刀, 不然可不方便处理那个人牲。

原本雪亮的刀刃, 哪怕被反复擦拭、冲洗,也仍然透出污浊的浅红——而当它映出研究员a的脸庞时, 仿佛他的双眼里也带着恶魔般的红光。

起初他们面对的两道门, 提出的要求都并不严苛。

第一道门,向通关者索要一天的记忆或一根小手指。

研究员a怕之后的门提出“一双完整的手”这样的条件, 所以选择牺牲自己的一天记忆。

然后他就发觉, 他完全不记得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仿佛那一天被彻彻底底抹去,不在他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迹!

这让研究员a不禁想到, 要是大门再索要一年、十年的记忆……

如果不断剥离舍弃,直到最后, 他还剩下什么?他还是原本的自己吗?

就算能逃离这个鬼地方,他也会变成一个几十岁的无知“婴儿”, 又该怎么在组织和游乐场中立足?

研究员a愈加意识到这个游戏的险恶之处,也更加抵触从自己身上获取贡品。

因此,当第二扇门向研究员a索要名下的一半积分,或是同伴的三片指甲的时候……

研究员a近乎毫不犹豫地,对困于束缚衣的同伴举起了刀。

在动手时,他很快就代入了往常在实验室里的身份,把对方当作毫无人格主义、也无需怜悯的小白鼠。

为了防止人牲挣脱束缚衣,给他们后续的“合作”带来麻烦,研究员a没有为同伴解开任何一道束缚,只在需要动刀的地方划了口子,熟练地切割、剥离、撕取。

在拔下指甲的瞬间,研究员a与人牲仅露在外的眼睛对视了,那双眼睛布满血丝,似乎是痛苦得有些恍惚麻木。

这是研究员a很熟悉的眼神。

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人牲望向a的眼中居然没有多少痛恨,反而沉淀着浓郁的悲怆和绝望。

就好像,研究员a不是手握主动权的加害者,而是处于和人牲相同的境地。

一丝违和感闪过心头,研究员a的动作顿了顿,凝视着对方的双眼,忽地感到莫名的熟悉,仿佛他曾在某些时刻,面对过这双眼睛无数次……

怔了怔,研究员a摇摇头,心想:

这种熟悉感,难道是因为对方的眼睛和他的一样,都是明亮的蓝色?

亦或者,对方是某个经过他之手的实验品?

来来往往的实验体太多了,研究员a根本记不住,感到一丝熟悉但记不起来,那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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