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灯 第122节(1 / 2)
他的衬衫被她蹭的全是褶皱,洁癖严重的当事人却一句话也没说。反而不满她的离开,伸手将她重新按了回来。
让她再次靠在上面。
“你总是像鸭子一样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
“我那个时候希望你能在意我的事情,包括我的学习分数和我的人际关系。”
“那个时候。”他的声音低沉许多,“现在呢,不希望了?”
她摇头:“不希望了。”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是真的想过要和你长相厮守。”
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现在已经不想了。
不想再和他长相厮守了。
能够感受到,放在腰上的手在那一瞬间猛地收紧。
包括手臂上的肌肉,仿佛也跟随情绪一起变得紧绷起来。
但他的情绪仍旧一成不变,很冷静,也很平淡。
姜月迟觉得喜怒难辨的人交往起来非常费劲。你无法通过他的情绪来判断他当下的心情。
他们总是擅长用假象来迷惑你。
心机和城府都太重了。
这样的人害人往往都是无形的。费利克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危险都是无声的。
他就像是一头用绅士假象掩盖自己的野兽,儒雅的外表下,随时都会露出一双獠牙来咬断你的脖子。
他当然不需要伪装,他带给人的第一感觉本来就是优雅成熟的绅士。
姜月迟和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还未开化的原始人,她的大脑基本上可以称得上九成新。
当然,这里不是说她蠢。
而是和费利克斯比起来。
他的肌肉绷紧了,他手臂上的力气也变大了,这说明什么?
她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他的情绪因为她刚才的那句话产生了变化。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眼眸低垂下来。光影将他的五官与棱角切分地更加立体。
太锋利了,像是一把开了刃的军工刀。
姜月迟从来不怀疑他的危险性。但她已经不怕他了。
所以她能自如地和他对视。
“所以。”他的蓝眼睛在冷硬的眉骨下从容抬起,“你想告诉我,是我自作自受,对吗?”
她没有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在仔细看过他的眼睛之后,迟疑地皱起眉。
将手伸了过去:“这里,怎么受伤了?”
他在她的手碰到自己的瞬间,不动声色地偏开头。
避开了她的触碰。
“回答我上一个问题。”他的语气很淡,更趋近于命令。
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半空。
很显然,她刚才的话让他不爽。哪怕喜怒再不显,当下的行为已经是一种另类的示威。
如果被其他人,尤其是那些被他迫害过的人知晓,费利克斯的示威居然只是微微偏头,躲避别人的抚摸。
他们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女人了。
不,应该后悔自己不是一个叫做姜月迟的中国女性。
姜月迟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捧起他的脸。
他和她不同,他的脸上没有太多丰富的胶原蛋白,皮肉严丝合缝地贴合在堪称完美的骨骼之上。
和棱角分明的脸相配的,是他冷淡平静的眼神。
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泛着很淡的光泽。
他的贵族教育第一堂课,学会的一定是保持绅士该有的修养与礼仪。
姜月迟抬起下颚,迎着他无动于衷的视线,将头凑过去。
接下来她的行为超乎了任何人的想象。
包括她,显然也包括费利克斯。
那张柔软的红唇微微张开,湿热的舌头伸出来,舔了舔他受伤的眼尾。像是野外的小动物在为同伴舔舐伤口。
但人和动物又怎么能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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