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他尚未来得及去探究,就觉脑袋里似有铁棒不断敲击摩擦,震得脑海深处针扎似的痛,一时魂摇魄乱,几欲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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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周五见~
第16章 玉环
错乱间云岫失手扫落了手边的茶盏,茶水顺着木案的纹路流淌下来打湿了袖子,他也分毫未觉。
“大师你……”谢君棠见云岫不对劲倏地站了起来,不想却被静檀方丈出言阻拦,“陛下莫慌。”
谢君棠面色一僵,他与静檀相识多年,对方品行端正,是佛门的得道高僧,虽身上有些常理无法解释的诡异神通,却从未行过任何妖邪蛊惑之事。想到这,他才又缓缓坐了回去,不再干扰静檀施为。
此时云岫已神色大变,他揪住头发,似乎格外痛苦,嘴巴里不断发出小兽被逼至绝境的呜咽。
脑海中已然混沌不堪,仿佛电闪雷鸣,惊涛骇浪,似有风暴席卷。
挣扎中,云岫捕捉到一声被风浪雷鸣将将要淹没的尖利呼喊——“逃!!!快逃!!!”
刹那石破天惊,浑噩顿消。
云岫眼中清明乍现,他撑着木案摇摇晃晃站起,不顾静檀方丈伸手阻拦,迅速夺门而去。
“大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谢君棠再无法保持沉默。
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观地见识到静檀“诡异莫测”的一面。不过是盯着看了两眼,竟会让人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如何不让人敬畏忌惮?
静檀慈悲的面容上也露出几丝惊异,不过他很快收敛住神情低声念了句佛,接着他道:“陛下勿怪,这位小施主有些神异之处,方才贫僧不过对其试探一二,实则并不会伤害到他。只是……万没想到小施主的反应会如此之大。”
谢君棠道:“神异?大师所言何意?”
静檀大师却不愿细说,“贫僧尚未探究清楚,并不敢在陛下跟前妄言。”
***
云岫慌张奔逃,可他腿脚刚痊愈根本经不起这般剧烈的折腾,刚跑过山茶花圃就疼得受不住了。
阿倦在他脑海里道:“老和尚没追过来,那边有块石头,坐下歇一歇。”
云岫气喘吁吁地摸到石头边,这种天直接坐石头上有些凉了,但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上许多,直接一屁股瘫坐了下去。
等顺匀了气,云岫才后怕地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的头会疼成那样?”
阿倦在脑海中冷笑,他的声音很是有气无力,显然刚才也受到了影响,“那老和尚妖异得很,他竟察觉到我的存在,企图用手段将我从你身体内摄出。”
“什么!!!”云岫本就惊魂未定,乍然听了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良久才从牙缝里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来,“他……他想做什么?”
阿倦道:“把只鬼从活人身体里驱出来还能是为了什么?”
云岫脸色青白,大颗大颗的冷汗从脑门上淌下,胸膛里一阵窒闷,如同被人掐住了咽喉,“……他……他想除掉你……把你……把你打得……魂……魂飞魄……散……”
阿倦难得赞了他一句,“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云岫却一点高兴不起来,反而比方才逃命时更加仓皇不知所措,“咱们该怎么办?法元寺是皇家寺庙,静檀方丈又是主持,年高德劭,他说的话许多人都会信,如果他把你的存在说了出来,岂不是大祸临头!”
谁知他急得团团转时,阿倦这只当事鬼还有闲心说风凉话,“谁跟你是‘咱们’?你是你,我是我。况且你干着急个什么劲?即便和尚道士都来了,他们要捉的也是我,你是活人,他们自然是要保全你的。”
云岫都快急哭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你我相伴多年,我早已将你视为挚友,我绝不会做出不顾朋友死活的事来!”
阿倦被他说得心里熨帖,可仍旧嘴欠地道:“你这般执迷不悟,与鬼为友,这该如何是好。云岫啊云岫,若是你一直这么死心眼,恐怕最后会和我一块儿被烧得灰飞烟灭。”
今天的阿倦怎么尽说些丧气话?云岫想起过去总被他说教嘲讽,便想反过来说道他几句,可阿倦却突然警惕地道:“嘘——噤声,他来了。”
他?哪个他?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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