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2)
挂了电话后他还没把手机揣回兜里,琛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小屿,你说的那个车牌号的车主,我问了人,他们叫他廖拐子。”
“刚刘叔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个姓方的人去警局,已经揽了责任。”贺屿说:“可能是廖拐子的小弟。”
“应该是。”琛哥顿了顿,继续说:“这廖拐子跟着吴三爷混,你肯定不知道吴三爷,在南城那边比较出名,专干不见光的活,手底下有很多打手,其中有几个打手就是之前上门恐吓洛洛妈妈的人。”
贺屿没有意外,心里那些模糊的线条在这一刻全都连成了一张网,矛头直接指向了李柏宁。
“琛哥,你把那天上门恐吓的视频发到网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你确定?”
“嗯,而且不光是视频。”贺屿开了免提,点开之前用手机扫描的协议文件,继续说:“把我之前给你们拆迁协议上面标的模糊条款一并发出来,比如‘乙方须积极配合政府工作,未按时搬离视为放弃补偿权利’,‘甲方有权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补偿标准的动态调整’......这些都是典型的霸王条款,他们留有后路的。”
“嗯。”琛哥应了声:“我明白,那我让洛洛和她妈先搬来我这儿,安全点。”
挂了电话后,贺屿有些疲惫地呼了口气,突然想起昨天顾则桉说的去他家,去食堂随便吃了点便回宿舍收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品放进包里。
赵尘一边玩游戏,一边腾出一张嘴问他:“你要去哪?”
“刘叔生病了,我过去照顾他一段时间。”贺屿找了一个借口。
赵尘摘下耳机,问:“严重吗?”
“不太严重,就是行动不便。”贺屿收拾完背着包:“卧床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先走了。”
“那你别忘了考试时间。”赵尘提醒他。
贺屿应了一声,就离开了宿舍。
到顾则桉的公寓,他输了那人刚告诉他的门锁密码,门“滴”的一声解锁打开,在门口顿了两秒,才进去。
贺屿提着包在客厅转了一圈,不太确定衣服应该放哪儿,进了主卧看着诺大的衣帽间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自觉地拐了个弯出了卧室,把衣服堆进了客房。
把衣服放好后,他又把洗漱用品拿进卫生间,顾则桉的牙刷整整齐齐立在牙杯里,犹豫了几秒,才把牙刷和牙刷杯放在旁边,不然也不知道放哪儿。
可放完那一瞬间,他突然愣了一下。
两把牙刷肩并肩立着,白色和蓝色,像是某种莫名其妙的象征,盯着那牙刷看了好几眼,突然有点不自在。
靠...怎么感觉像甜蜜同居!
贺屿赶紧把牙刷和杯子往旁边挪了几格,顺手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试图把那点怪异的错觉冲掉。
晚上七点过,顾则桉从律所回公寓,本打算回来先洗澡换身衣服带贺屿出去吃饭,结果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气味。
他蹙着眉关门,换上拖鞋,刚走两步就看见餐桌上赫然摆着几盘色彩奇异、造型粗犷但热气腾腾的菜,红的一坨、绿的一片,还有一锅像“汤”的黄色液体。
顾则桉:“……”
贺屿听到客厅的声音从厨房探出头,头发被热气熏得有点软塌塌的,袖子卷到手肘,整个人像刚经历一场火场抢救。
要不是等下有事求顾则桉,他也不会这么折腾,要说他家务什么都能做,唯独就是做饭不怎么行,不然小时候也不会饿一顿饱一顿,落下了胃病。
贺屿努力提起嘴角,笑了笑:“今天别出去吃了,我做了点菜,你就坐着享福。”
这能叫福?
顾则桉不敢苟同,扫了一眼桌上那几道“佳肴”,没出声,转身进了厨房。
可他刚推门进去,差点原地退出来。
油点儿在灶台上星罗密布,菜板上还有一截没剁完的胡萝卜孤零零地躺着,锅盖不知道被放哪去了,燃气灶上的锅还在滋滋作响,像随时准备自焚。
贺屿讪讪地挠了挠头:“有点手忙脚乱的,不过你先吃吃看,我都查了教程,特意选了几个不容易失败的菜。”
顾则桉眉梢轻跳了一下,没说话,突然抬手抓住贺屿的手腕,把人带着就往浴室走。
“哎?你干嘛?”贺屿手里还拿着铲子,脚步踉跄:“还有一锅压轴的。”
“你身上一股油烟味。”顾则桉没有松手的意图:“先去洗澡。”
“不是......我还没做完啊!”贺屿的手腕在顾则桉的掌心里挣扎了两下,想挣脱,结果没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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