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何泓行索性没有隐瞒直接通知他:“是一个人,我们刚才已经又逮捕了一个,你和他谁能付出的更多,我就和谁合作。”他看到丹柯眼神中先是震惊,又是疑惑,从兜里掏出了手机给对方看了眼逮捕的照片,不信也得信了。
丹柯嘴唇抽动,犹豫不决中天平还是倾斜了:“你想知道什么,我说!”他的妻儿还在渡鸦牧场里,他死了他妻儿没什么所谓。但“他们”一但知道他投向警方,他妻儿最好的后果是死,剩下的情况他不敢想象。
“为什么杀那个女人?”
“因为我们付过钱了。”
何泓行手指敲击着桌面,嘴里已经将烟头咬烂了:“付过钱?她答应你们愿意去死?”
丹柯嘴里说出了冷漠至极的话:“我只负责拿货,原本是拿她女儿,结果她女儿死了,钱都收了只能拿她抵债。我们没多取东西,按照价格拿的。”
人被他说成了物件,丹柯还跟了几句打落话咒骂着。
现场发现的十万块钱就是所谓的“付过的钱”,何泓行忍着愤怒不让情绪左右自己的思绪,紧接着问到:“你负责拿货那么谁安排货物?”
“群里,我听通知。”丹柯说得坦然,两条腿放松地敞开坐姿。都走到这步,也没什么可遮掩的。
“器官呢,买家是谁?”
“卖了,我只需要每次把货放在不同的地点,不清楚买家。”
何泓行捕捉到了关键词“每次”,警惕的继续追问:“你干过几次取货的事情?”
丹柯笑着,洁白的牙齿露出来,吃人的魔鬼也不过如此:“你会记得你上班干过多少活儿吗?”他紧接着用打落语骂道:”他妈的白痴。”
何泓行再继续问就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例如麻痹女人的麻醉药和罂粟花,丹柯只说了都是他大哥拿的,他一问三不知。
丹柯详细说了那夜的行凶过程:“我们按时间去拿货,她让我们进屋,央求说女儿已经死了,能不能算了,她愿意把钱还给我们。但是已经有买家预订了东西,没办法,只能退而求其次。”
是女人请他们进门的,何泓行推测正确。
“郑哥趁女人没防备就扎了点药进去,接下来就是干活儿了。”丹柯说的轻松不以为然。实际上的现场是他们将女人脖颈拴起来挂在风扇上,不让她因窒息而死也没有让她可以活着,他们需要女人的血液保持循环。
然后就是专业的工具,捅开皮肤,划开脂肪层,剪断肋骨,专业的手法拿下器官,冷藏保温…
何泓行将熄灭的烟头扔进桌面上的烟灰缸,无法用“人”来称呼眼前的东西。在丹柯的讲诉过程中他没有一丝一毫愧疚,只能说这是一个行走的畜生。
“郑哥的全名?”
“郑闻多。”丹柯补充说到:“但我们都叫他郑闻。”他只想好好表现争取到和警方交易。
何泓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也是关键的问题:“你们的群怎么联系?”
丹柯犹豫了一下,说:“很特殊,是郑闻有联系方式。”
何泓行走出审讯室时那头的丹柯还在喊:“喂!他妈的…喂!我说的行不行,喂!”
“他妈的条子狗!”
比起有结果的惩罚,没有结果的猜测才是最折磨人的。何泓行不是圣人,希望这样的畜生受到法律审判,但他也希望在审判之前畜生们会在惶惶不可终日里胆怯,畏惧。
法律的本质应是如此。
结束这场审问已经到中午了,何泓行刚走出审讯室旁边的房间里发生意外,警员和医疗人员人员都冲了过去。等何泓行看到现场只剩下一个感受——头疼。
刚逮捕回来的犯人此刻已经瞪大了眼睛躺在座椅上被拷着没了气息,口鼻里淌出来的都是发黑的血。
犯人在审讯过程中死亡是非常严重的事故,何泓行黑着脸,让同事们保护现场。
在门外问执行审讯的小张警官:“审讯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小张才稳住心神,没料想到这样的突发事情,有些迫切地解释说:“我们刚开始问,第一个问题就是姓名这些简单的事情,他只是瞪着我们。”
“也就两三分钟,他就开始抽搐,我们看不对劲就叫人,然后就这样了,过程中他就没有说过话。”
龍清的状态很不好,法医部门也接到通知了解到情况,领导刚准备放龍清两天假就接到命令。
龍清赶到审讯室检查了尸体,初步看口鼻渗出的血液,得出了死亡原因:”中毒。”而他脸色比死人也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