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1 / 2)
杀了太多人,关旷相信菩萨,那个盲女就是他心底的良知,也是他供奉的菩萨。
祝心听不懂对方唱得歌谣,于是问到:“你哼唱的歌是什么意思?”
那是三边地区的语言,关旷轻松地解释说:“祝福的词罢了,没什么特别的。”说完,他扭头看向女孩。心里的石头一直没有落地,杀了郑闻,清理了他的商品线,可心里仍旧是坠坠不安。
殡仪馆的张鹏友已经三四天没有回消息了,他猜测可能是被捕,但也清楚对方绝对不会和吐口的。
可就是不安。
“心心,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港城,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为什么要走?”祝心很激动,她从椅子上猛地站起来,有些急切:“是不是你的工作要把你调回去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一下。”关旷麻木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走过去将人按在椅子上:“别激动。”不忍心过于苛责眼前的女孩,他偷偷地撩起对方一抹发丝,在手中把玩着。
风筝的丝线在虽然在放风筝的人手中,可他总是担心劲风划走他的风筝,他的风筝离他而去后也只剩下那一截丝线证明曾经拥有过。
关旷暗自叹气,随后说:“东西我查过了,足够这次活动,我们上去吧。”
在灯光下,盲女回答:“我会。”
这就够了。
关旷牵着对方的手走到冰柜前,轻轻地关上门。速食下一层冰霜,一双人类的眼睛狰狞地瞪着,怨恨、恐惧、不甘。
祝心失踪的父亲就在冰柜里,随着冰柜门关上,他又陷入了寒冷的寂静。
地下库房的灯关上了,关旷牵着女孩的手从向上的楼梯走出黑暗。
蝴蝶飞出薄茧,它的一生开始了。
那首三边地区的歌谣被关旷改编,大意是:
鸟儿鸟儿你为何不飞?
原来是被折断了羽翼。
鸟儿鸟儿你为何不唱?
原来被人扼住了喉颈。
鸟儿鸟儿你应该看向远方。
可惜啊,你的眼睛也被蒙上了尘障。
我心爱的女人,应该得到爱啊。
可我能给你的只有孽障。
女人…离开我吧,我如无边地狱,你是那鸟儿鸟儿。
慈善活动如期举行,祝心热心的帮助每一个需要领餐食的人。媒体也在现场,给祝心起了一个“天使坠入人间”的标题。
慈善活动收视率不高,当天晚上港城的新文也只一概而过,不过着重播了祝心当天说话:“当你的身上出现淤青,受到伤害,请张开紧闭的口,这里会容纳你,直到你可以对暴力说出不。”
受到暴力危害的人可以暂时住在救济会中,这是祝心给家暴受害群体的承诺。
当天的慈善活动何泓行他们也去了,不过人太多,无法接近祝心。领餐食的有一些确实是需要,还有一部分则是占便宜的人。何泓行也没办法上前打断阻止,叫停会让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落空。
于是当天的晚上就发生一场争论。
“我看起来长了一张家暴脸?”
“那总不能龍清家暴你啊,你看人家站你旁边对比,一看龍清就很…嗯,斯文。”说话的是郑米,他其实想说一看对方就很柔弱,双手一摊表示自己也很无辜。
“有个词叫斯文败类。”
“何泓行你说我是败类?”龍清凌厉地扫过去,争辩的何泓行瞬间哑火了,放缓了语气解释:“我不是那意思。”窝在沙发里,他一脸受气样,在兜里翻着烟盒。
张鹏友是彻底不再松口了,哪怕是威逼利诱。现在只能靠在盲女身上发现线索,而接近那个民营反家暴救济会里的盲女,最好的谎言就是披着被家暴外皮,直接带人回来问话容易打草惊蛇。
龍清夺过对方手里vivienne银色金属烟盒,强制没收了香烟:“你今天抽四根了。”办公间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三个所以龍清才敢表现出来两人的关系。
“嗯。”何泓行没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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