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关旷的老板给我发了信息,邀请我加入。那天晚上只有我们四个人在现场,裸照何泓行毁了,另一个人死了,只剩下你我。这两天警方频频找你谈话,你也应该打听出来我的职业了,排除所有,所以是你。”

祝心深呼一口气靠在了病床床头,手放回棉被底下攥紧了拳头,轻哼不屑:“诬赖冤枉我是吗?”

“不是。”

龍清说:“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很可怜,我觉得你知道你爱的人也将无辜的人推进那个你懂得深渊里。”

“你觉得我是同伙就抓我好了,不要在这儿跟我讲什么大道理!”祝心痛苦地捂住耳朵,那些事情不想再回忆。关旷的死把她所有的耐心和温柔都带走了,爱情如水中月,镜中花,看得见,已无法拥有了。

“临死前他演的那出戏不就是为了证明你的不知情吗?”龍清话说完,祝心身躯僵硬怔住。

龍清垂着眼,看人的微动作心底问题的大概已经清楚了。没必要再逼问一个快崩溃的女人了,他说出了最后一些话:“关旷的老板和关旷不一样,那不是一只你可以驾驭的虎。现实确实折磨过你,但它也没放过我。远离危险吧,我来不是剥夺走你干净无辜的命,生活给过你痛苦,珍惜吧,你那来之不易的未来。”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不知情的受害者了。”

在龍清开门的瞬间,祝心叫住了男人,她一双恨毒了对方的眼睛锁在门口方向,阴森森问到:“那你又是谁的伥鬼呢?”

开门的手顿住,龍清脑海里浮现的是何泓行的脸。

祝心的长发凌乱,整个人看起来透着神经质的癫狂:“欢迎来到无间地狱,生了死,死了生,那是个永远不会结束的惩罚。”她笑个不停,知道对方无法制裁自己,也没人会相信受害者才是凶手:“我把你推进去就够了,为什么要与虎同行呢,咯咯咯咯咯咯,这就是我的报复,你想要我这么说是吗?这样你就可以审判我啦。”

龍清嗤笑,对方加上的最后一句还是在保护自己。

真实的祝心敏感多疑,听力灵敏,高智商,强烈的自我保护。人都有阴暗面,她啊,伪善。

“我们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别再传播我的裸照了,我一个男人也不希望艳照漫天飞,再见了慈善家。”

祝心不屑对方的说辞,在门拉开后阴暗咒骂着:“穿女人衣服的变态,呵,你还是男人?同样依附上他人的垃圾。”

龍清无所谓对方恶毒的语言,泰然自若地走出了病房。他本就是被家里卖了的货物,女装、真的变态又如何,那是他的真实,一个人不厌恶恶心他就够了。

他们之间是不同的,泥菩萨和女夜叉。

另一头,何正原本是准备在家宴请儿子的男朋友,结果势利眼的抛弃登门拜访。因为点地皮的事儿赖着不走,都指望在他们家手里扣出点钱。

事都撞到一起了,何正心里忐忑不安,一方面是他叫两人回来吃饭,一方面撞上亲戚,他们要知道儿子同性恋事情会更麻烦。但他心里隐隐盼着打秋风的亲戚们因为儿子的恋爱对象是男的而出言不逊,正好借着由头就可以不来往了。

何正精明的就没打电话阻止儿子带人回来,何况已经邀请了,赶人不好。

何泓行回来的时候人都在厅里齐刷刷坐着,父母的眼睛都齐刷刷看向他身后,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单位临时加班,他说下次再过来。”

“鸿行啊,又变帅了啊。”张嘴说话的女人何泓行应该叫姑妈,浓妆艳抹透着她红润与不符年龄的娇嫩。她热情,笑嘻嘻:“交朋友了啊?”

“嗯。”何泓行敷衍着,微微皱眉眼神询问父母怎么回事。

沈沛沛也不得不敷衍这群亲戚,扯出点客气笑容:“你姑妈姑父还有堂叔伯来看看我们,到饭点了,咱们出去吃饭吧。”

“哎呀太客气了,在家吃一口得了。”

亲近的人才在家吃,他们曾经都他们夫妻穷苦的时候踩过他们夫妻俩,沈沛沛能让他们在家吃就出鬼了。

何泓行想走也走不了,沈沛沛在车上就警告他:“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面对烦人的亲戚。”

月桂酒楼的包厢里叽叽喳喳,都是捧着何正夫妻俩的马屁话。何泓行手臂搭在另一个椅背上,忍着烦躁听着。

这顿饭怎么看都是何正夫妻请客,他们点了一桌子山珍海味。月桂酒楼是港城的老字号,一顿饭不便宜,何泓行的姑父还装大方说:“随便点啊,一会我我来请,都别和我抢着买单。”等会酒上来了,他到最后又该装喝多了。

姑父又说:“有钱啊就应该一起赚,何正,咱们都是亲戚,有困难都得拉一把,你那时候刚结婚我们就都想帮你,可惜那时候都过得紧。”他又叹气又装,话锋又一转:“现在过得都好啦。”

这样的事好几次了,可他们表面装的客客气气贴过来,你甩也甩不掉。当初何正没钱的时候,怎么讽刺嫌弃夫妻俩的嘴脸都忘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