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因为残疾的原因,他脸色泛青,一股病气,指甲上有些坑洼。
赵流柯等了半天没有等来回话,阿桑去办住院手续,于是这里一时间就他们两个人。
霍襟风低头看他,对他的话不为所动,例行公事地说:“走吧。”
赵流柯站起来,自然而然想去推着他往前,绕到后面才发现他的轮椅并不像普通的那样有个供人前推的把手,于是悄悄收起无处安放的手。
庄园的花在那天的风吹雨打里很多断了茎,花瓣掉了一地,光秃秃的,原本这里靠近一点小簇小簇的丝石竹、银边翠,往外一点是月季、紫罗兰,靠着围栏的是长串高大的火箭风铃草。
中间还有很多花期不同的混杂在一起,还都是绿色的叶,挤在一起很纷杂,赵流柯也认不太出。
只是如今看起来都凄凄惨惨。
他拿着一杯热拿铁靠在落地窗旁边,坐着往外看,温和乖顺。
他和霍襟风一起回来了那天他们第一次碰见的地方。
这地方只是度假型的庄园,霍襟风平时住的地方并不在这里,因为轮椅的原因上下楼非常不方便,所以他在这里很少露面。
自残当天,他支开了保镖,也因为这片花园太大的原因,保镖没有及时赶来。
更重要的一点是,霍襟风不吩咐,没有人敢近身。
赵流柯握紧温热的马克杯,想要喝一口,就发现面前一片阴影落下、接着杯子被人握住。
赵流柯:?
他抬头一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阿桑从身侧伸手,止住他的动作。
霍襟风就坐在门口的位置。
“干什么?”赵流柯满头问号。
“不能喝,手还没好。”霍襟风平静地陈述事实,“阿桑,倒了。”
赵流柯抓紧手里的拿铁咖啡,试图和阿桑角力,想都不用想,自然是他失败——而且也只有一个手用力。
阿桑拿着杯子去了卫生间,赵流柯眉头一皱就要发难。
霍襟风慢吞吞地挑起眉头,似乎想看他能说什么。
……粉丝就这么卑微的吗?是我喜欢的演员了不起啊!
就是了不起。
赵流柯手指攥紧又松开,吐出一口气谈判,谈判的问题却是争抢家里的卧室地位,“我要主卧。”
霍襟风手支着下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在赵流柯看来,甚至有点好说话,“去了再看。”
都说“我本可以”是文章最让人牵挂之处,那霍襟风的“我本可以”,就是他先前的性格。
霸气,带着些微任性的小性子。
很可爱,很正常。
不像现在这样,疑心极重,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赵流柯仗着自己救了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用了两个星期,已经很满意,接下来他要和霍襟风一起住,可就不是那么能蒙混过关了。
他们住的地方也是这么告诉他的。
啊,他早该想到的,霍家这么有钱——
这块地是霍襟风名下的财产,先前作为房地产项目包出去了大半,留下了顶部几层。
他们站在顶层的门口——没错,这层的门口。
因为这层只有一间房,占地将近1800平方米。
霍襟风看着眼前的门槛,抬眸示意来扶他过去。
阿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赵流柯麻木地扶住把手。
霍襟风的轮椅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个新的,简单普通。不像之前的那个,只是看着普通,用起来发现独具匠心,不像量产。
赵流柯问了一下,被搪塞过去,“送修。”
他们进去之后,整体就是一个正常稍大的居室,两百平,三室两厅,两个卧室挨着的地方多了一道门。
赵流柯打开一看,前面是条长廊,长廊两侧都是紧闭的房门,单调简约、却又乏味。
霍襟风道:“按照你的要求,左手边是练习室、健身房、器材室,你可以在里面找找感觉对对戏,右边是书房、泳池、一个看风景的屋子,当消遣很不错,其余都是空的。指纹已经录进去了,可以开门看看。”
他介绍完就要回房间,疲惫地闭了闭眼。
自从坐上轮椅,脑补供血不足的感觉时有时无,偶尔发作,就会头晕。
这也导致他一天之内睡得时间很久,精力有限。今天处理公司的事已经让他心力憔悴,现在接近晚上六点,他太困了。
赵流柯在他后靠的时候走过来,伸手在他的后颈按揉,被霍襟风一把打开。
“我……就给你按下脖子。”
“没必要。”霍襟风强撑着睡意,语调里的冷漠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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