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盛清不知该怎么说,过了好会儿,才闷闷不乐地道:“大司马不愿东山再起。”

姮妧诧异:“你们知道他在哪?”

盛清盘起大长腿,把自己团在一起:“一直都知道啊。最开始他说要把兵权还给皇帝时,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但反对的也不是很激烈,毕竟大司马只是大司马。那个时候,大家都还不了解皇帝是什么样的人,毕竟他总是被大司马压制着,什么荒唐的想法都不敢冒一下。”

“后来计划开始实行了,大家才发现和预料中的马放南山的平和的权力交接不一样,大司马的处境并不好,大家慌了,到处找大司马的踪迹,联系上我……我是为数不多真正知道内情的人。”

“再后来,他们确实找到了,差点没哭出来,小皇帝天天都在想办法折磨他,他的腿断了,身上没一处完好的皮肤,一直都是血肉模糊的,也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这么痛苦了,他也没有想出来的想法。”

“他们也把外面的消息递进去了,但大司马并不在乎。他说,我都不在乎自己是人是鬼,是死是活,还会在乎其他人吗?”

姮妧沉默地听着:“小皇帝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接二连三地做出那么多荒唐的事,可能也是被他刺激的。”

多年的敌人一朝囚于自己手中,姮妧可以想见小皇帝是多么扬眉吐气,他想要报复,彻底地折断谢长陵的傲骨,让谢长陵跟狗一样跪在自己脚边。

可是,一个连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的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征服的。

小皇帝一定在谢长陵身上感到了浓重的挫败感。

盛清不满:“那是小皇帝肚量小,这也能怪到大司马身上去吗?”

“我只是在分析……”姮妧算是服气了,盛清真的太崇拜谢长陵了,一点都听不得别人说谢长陵半句话的不好。

但她不说话了,盛清又不开心了。

姮妧道:“直说吧,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盛清道:“大司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也不关心其他百姓,但他唯一过问过的就是你。”

姮妧手一紧:“我?”

盛清大声:“是啊,就是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大司马问你如何了,我都不敢说你有多没心没肺,转头就把他抛在了脑后,只好绞尽脑汁地写了点东西上去,然后一眼被大司马看穿。他说,你才不会在乎他呢。就连去找林老婆子的那次,他都不信。”

“哦……”

盛清激动:“哦?只是一声哦吗?”

姮妧道:“那不然你还想要我有什么反应?难道你以为我能说服谢长陵振作起来?”

盛清的表情告诉姮妧,他就是那么想的。

“你在想什么?”姮妧并不认可,“我哪有那么重的分量。谢长陵之所以过问我,只是因为我也是被他戏耍的一分子。”

盛清道:“总要试试,死马当活马医。”

姮妧坚定地认为盛清的想法是天方夜谭,双方吵了半天,谁都说服不了彼此,最后不欢而散。

这对于两人来说是常态了,因此姮妧也并没有把这次的争吵放在心上,她是万万想不到只是睡了一个觉,次日她就在衙门醒来,脑门上就贴着八字墙上那张缉拿布告。

县守与衙役绕着她,团团一圈,将她围在了内,揭下了那张缉拿布告,仔细比对眉眼后,欣喜若狂。

县守赶紧吩咐人:“快,车马准备,去长安,晋升的机会来了,若我明日做了郡守,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

姮妧镇定地抬头,就看到了蹲在梁上,正冲她挤眉弄眼,十分得意的盛清。

姮妧:……

谢长陵,你知道你的属下总是那么自作主张吗?

第53章

◎小皇帝对姮沅就有了浓厚的兴趣。◎

大约是得了什么嘱咐,姮沅一路上既没有被当作囚犯,也没有被刻意刁难,相反押送她的卒吏对她相当客气,好像她上的不是什么通缉单,而是贵宾的请帖。

客栈里,姮沅站在房间中央,仰着头看梁上君子:“这究竟怎么回事,皇帝究竟为什么要拿我?”

盛清就盘在梁木上,但他装聋作哑惯了,两眼一闭,就当睡着了,没听见姮沅的问话。

把姮沅气得咬牙切齿。

不愧是谢长陵,什么样的将领带出什么样的兵,他手底下的人跟他就一个德行,独断专横,霸道独裁,听不进人话。

“等到了长安,我总要……”姮沅虽然这么想着,却也迷茫,到了长安,她的前途未卜,她能把盛清这个混账东西怎么样

呢,盛清武功好,她捉都捉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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