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你先说。”

“你先。”

又撞在一起。

周止雨:“……”

范砚西手掌平展,做了个前伸的动作,示意他先请。

周止雨:“你给我下药了?”

范砚西悠悠然掸了下袖口:“犯法。你这话只能问问好人。”

周止雨没搭理他。

他问这话只是想看看范砚西的反应。

这人一定比他年长,说话时面皮丝毫不动,一点被质疑的反驳欲也没有,是条混迹人间的老狐狸了。

周止雨:“那就是我被谁下药了?我以前喝酒从不断片。”

范砚西:“至少我们遇见的时候,你只是醉了,而且醉得并不明显,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口齿清晰把人骂到毫无还嘴之力的……”

他略微停顿一下,似乎在回忆昨晚周止雨的英姿,补上下半句。

“醉鬼。”

周止雨:“你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问完他立刻后悔。

因为这人挑了下眉,视线向下掠过去,停在他被被子遮住的部分,像是在说……

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尺码?

那眼神探照灯似的,带着点很轻的揶揄,并不嘲讽。

他一看,周止雨腰上的吻痕就开始发烫。

周止雨反手捂住那处,神色警告。

范砚西明智地没再戏弄他,又笑了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周止雨:“没。”

范砚西:“看来轮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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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总统套房正值午后,窗帘外阳光璀璨,却进不来,室内新风柔和,温度适宜,地毯都是温的,却被两位一站一坐的男人搞得像审讯室。

“你似乎不太高兴,为什么?”

周止雨嗤笑一声:“你是我你好受吗?”

范砚西:“上过药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再帮你看一眼。”

周止雨抬了抬手:“就此打住,范先生。我不想和你发展任何形式的亲密关系,这是我的隐私,烦请不要再问。”

“那问个简单的,”范砚西脾气很好地说,“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周止雨不假思索:“粘我的。”

范砚西嗯了一声,更多表示思索,而非是说知道了。

范砚西:“介于你断片了,我还是要为自己辩驳一句,我们至少你情我愿。”

周止雨:“你和一个醉鬼说你情我愿?”

“只是陈述事实,”范砚西摇了摇头,“昨晚扶了你一把,你拉着我说要来这里。”

见周止雨不回话,他补充说。

“你逻辑通顺,我没看出你醉了,我以为我们两厢情愿,是我判断失误,很抱歉。你需要任何后续赔偿,我都——”

范砚西说着,手伸向西服内袋,要去拿名片。

他任人埋怨、不停道歉的姿态不知道燃着周止雨哪根火线,后者攥紧薄被,手背上两根青筋暴起得十分明显,彻底爆发。

“我都说别再说了,您是听不懂人话吗?我告诉您我为什么生气,因为我周止雨活到今天,从、没、将、就、过!

“别说一夜情,就算男朋友想碰我,也得经过我同意!

“但昨晚,不高兴喝了点儿酒,我就莫名其妙和您滚上一张床了,现在我起来您告诉我,咱俩很合拍,我拉着您来的,您看我信吗?!我跟个大马猴似的什么都不记得,您当然说什么是什么!

“不过一场见色起意,您把自己说得多委屈啊!又是道歉又是误以为的,把自己摘得可真干净!难不成我强迫您了?!

“我喝醉了,难不成您也醉了?!

“最无语的是,我他妈不想为了一个便宜拥抱挨草!”

范砚西停下向外抽名片的动作,直面他尖锐的怒火。

他其实是个经常面对冲突的人,知道冲突发生时该怎么做。

如果在这时,他说句“是吗,可你还是和我做了”,那冲突会立刻加剧,面前这人会像个被威胁的河豚一样炸起尖刺,喷得满地都是毒液——

虽说现在已经很像了。

这胸膛泛红、怒骂他的样子。

上面那句话很有杀伤力,对一个一夜情对象说出口并不难。

但范砚西没有说。

他只是说……

“看来你还记得自己昨晚很伤心。”

周止雨没想到会等来这样的回答,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范砚西拿着名片,看向腕上的朗格南十字星。

十五分钟快到了。

现在看,倒也没了送人名片的理由。

周止雨显然不会收,他都快气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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