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1795年,路易·宝玑发明了陀飞轮结构,以矫正地心引力对钟表机件造成的误差,但即便如此,人与人之间的误差却越来越深,难以遥望。

周唯实第一次直视林越峙的眼睛,第一次把自己放在了和林越峙相等的位置,他一字一顿向林越峙宣告:“我——从来——没有——卖——过。”

我从来没有卖过。

这只是一场你情我愿的交易,是为了救李峥迫不得已签下的合约,不是他周唯实见钱眼开,待价而沽。

林越峙听着男人类似赌咒的发愿,一个小小的温热气泡突然冒上心尖,被周唯实一张一合的漂亮嘴唇吹涨,占据了整个胸口。

林越峙轻笑了一声,垂眸扫了一眼,把表盒连同他的手一起握在手心。

“不收?”

周唯实终于绷不住平静的神情,声音里带着坚定、恼怒和微不可察的咬牙切齿:“我说了,我没卖过,我也不是在卖!”

他觉得不可理喻,林越峙看着聪明,怎么这话都听不懂?

他怎么这么笨非要他一直重复?

林越峙终于把人惹火了,眼带笑意仰视着周唯实,和他对望。

他拉起周唯实的手,贴着他光滑的手腕细细地吻,“这算生气了?被人压着操都不气。”

“周老师素质高啊,脾气就是好,嗯?”

他总是喜欢加个反问的语气,问谁?又要谁举手回答?

周唯实没有回答的权力,只能练得对他的任何话都习以为常。

他又回到了那个低眉顺眼的样子,声音也软下来。

“没有生气,我在和你讲道理。”

“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李峥的处境浮上心头,周唯实后知后觉地朝着林越峙道歉,他疲倦地闭上眼睛,“您大人有大量。”

“李峥惹的事是不是很大,需不需要我做什么?”

“他不过是小喽啰,你小看你自己,可别太小看我了。”

“不过,”林越峙嘴角勾了勾,“你能做的事倒是很多。”

alpha心安理得地把手指转出多种花样,蹭得周唯实的耳根通红,烧到了耳尖,他强压着不适,没有抗拒,只是闭起双目。

林越峙对他的身体非常熟悉,浪潮很快随着alpha的动作汹涌而来,浸没周唯实的五感。

第8章 玉兰花树(已修)

周唯实难为情地面对一览无遗的挡风玻璃,轻轻推着林越峙的肩膀。

男人的鼻尖擦过他的耳后,alpha浓郁的信息素入侵,原本应该长有ao腺体的地方却一片平静,只有呼吸喷薄在颈侧的痒意。

沾着周唯实体液的手指蹭过他的脸,浑浊地留下一道亮渍。

周唯实迷茫地看着林越峙食指和拇指间的残留,alpha两指轻轻一搓,分开时指尖拉扯出一条黏腻的银线。

红晕漫上周唯实耳尖。

林越峙目光扫过他的侧脸,明明羞耻地眉头紧皱,却偏偏克制着神色如常,浑身透着一股清冷克制的索求,好像天生的矛盾体。

男人勾着周唯实脑后的手忽而用力,将他拉倒在自己的腿上,周唯实惊呼着挣扎,想呼吸更多新鲜空气,却被压住后脑勺。

口齿间的唾液牵起一座银桥。垂积的水星是低飞的喜鹊,两侧连着的却不是什么有情人。

周唯实擦了擦被泛红的嘴角,一声闷笑溢出林越峙的胸膛。

alpha放了靠背,用眼神点了一下,大发善心地提示他:“自己爬上来。”

……

周唯实快撑不住了,告饶道:“林先生,我没力气了……”

林越峙好整以暇地盯着他,眸光暗沉如夜。

“你不会又晕了吧?”

周唯实从攀升的快感中陡然抽离,缓了一会儿才温声说:“不会,我有吃药。”

只是疲劳过度才会晕倒,他怕林越峙不放心,又补充道:“不会传染。”

“你别赖上我。”

林越峙声音慵懒,动作倒是并不含糊,周唯实如同一叶漂泊在凌渡江的孤舟。

夜色满身,周唯实已经被挑至刀尖,林越峙却突然把他按在自己颈窝,沉声说:“有人。”

停车的小路并不算隐秘。这里来往的都是海科大的职工和学生,被熟人看见的恐惧让周唯实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他慌张地将身子贴近林越峙,紧紧蜷缩在alpha胸口。

“衣服……”

林越峙大手一揽,挑过自己的大衣抖开,披在他身上。周唯实又急切地把它扯上头顶,只有指尖露出一小点白。

好像怀中有只怕冷的小猫,林越峙喉结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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