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闻焰让林越峙按住他,扒开他的发根,轻轻按压那道白痕,露出少有的严谨专注。
闻焰在那道痕迹上检查了快半小时,甚至打扰了远在大洋彼岸的导师,连带周唯实的状态两相印证,最终在林越峙几欲不快的目光中下了权威诊断。
“他不是beta。”
“他是个神经被割断的omega。”
第11章 镇定剂(已修)
周唯实是被小腹的酸软疼醒的,朦胧间闻到消毒水的气味,身上却沉沉地抬不起来。他的精神在痛,为了不久之前肉体的苦楚。
他皱眉缓了一会儿脑海中的晕眩,才能抬开眼睛,眼神里中透出一股茫然,半晌才聚焦在天花板上香樟树的光影。
结束了?
断断续续的回忆片段散成一颗颗断了线的珍珠,一瞬间所有回忆涌起,如芒刺在背,周唯实不自觉绞紧被子,捂着小腹。
他挣扎着坐起来,掀开被子看向下身,想要检查身体里的残留物。输液的针头因为大幅动作划开了他的皮肤,手背开始滴血,滴落床上,有几颗甩在地面,落在闭目养神的男人鞋面。
弄脏了……
周唯实顺着那双鞋往上看,看过翘着的二郎腿,看过交握的手和尾戒,看过男人的肩臂和那张噩梦中的脸。他脸色惨白,脑袋里嗡了一声,佝偻着身子,手指不停绞着枕头角。周唯实手扶住床沿向后缩,直到脊椎骨撞击病床的扶手,发出一声轻响。
alpha向下扫了一眼,又抬眸。明明没有说话,却带着不堪回忆击中周唯实的心。
最终在男人灼灼的目光里,周唯实不顾身上还插着管子,压着爬过去,艰难地弯下腰想用衣袖给林越峙擦鞋。
“对……对不起……”
“对不起,林先生,对不起……”
周唯实半个身子探出病床,颤颤巍巍地要翻下来,一边擦鞋一边磕磕绊绊地道歉,手背裂口里的血珠滚落,他越擦滴得越多。周唯实心里特别着急,他想起自己联考物理还没有做最后一道大题,没做他就考不上海科大了。他身体特殊,只有海科大是性别全盲招生,不分abo。他用力地擦着灰和血,他得快点给人家擦鞋,然后去做那道题。
“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得咬紧下唇,眼眶直泛红,发出心痛的喘息。
但是谁和他说过不许哭,所以他不敢掉眼泪,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苍白的对不起。
一夜过去,林越峙的命令有了如此效果,他原地愣了几秒,才猛然回过神。
“好了,好了……都清理干净了。”
林越峙抱起周唯实的上身,把他塞回床上,又叫护士给他重新吊水,处理伤口。
“你……”镇定剂让周唯实的思考速度变慢,语气也变得歪歪扭扭,他一个字一个字用力咬着,像层糯米纸相互吞没,“你不生气了。”
“我要去……考试……”
“我没有……在外面……做那些……不要……不要……”
“物理……”
不要什么,什么是物理,周唯实却不都记得。他用力甩了甩头,一阵天旋地转,更是把姓甚名谁都忘得一干二净。
但幸亏面前的男人宽厚,大度地听懂了他:“我知道了。”
周唯实疲惫地点头,好像生怕男人反悔,又好像是要对于这个理解表示感谢。周唯实半躲在被子里,输液的手指冰凉。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唐突地拉住小护士的衣服,丝毫没有平日的彬彬有礼:“我……药……吃药……”
林越峙把周唯实身上插的输液管和尿管整理好,举起桌子上的透明小药盒,轻声问:“是不是在找这个?”
“谢谢你,谢谢。”顾不上护士递给他的温水,周唯实仿佛瘾君子见到了白粉,把速效抑制剂哆哆嗦嗦塞进口中,直接咽下去。
他做完这些脑子已经昏昏沉沉,明明还强撑着精神,眼皮却重得抬不起来。房间安静,洁白无垢,只有他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在指引他一场好梦。
周唯实数着心跳声,很快又睡去了。
镇定剂会让人神经混乱,持续时间或长或短。闻焰看着周唯实的状态,知道他短时间是清醒不了了,就把林越峙赶走,让他过两天再来,别打扰病人休息。
昨天闻焰想找到周唯实的腺体注射抑制剂,却始终都找不到信息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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