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周唯实才意识到自己注视了林越峙太久,同他错开视线。
“……好看的。”周唯实承认。
外表,甚至是“美貌”,两个词都太过主观,科学界奋斗百年,就只是为了摒弃人类的主观。
但即使抛弃主观,抛却海科大十年里他见过的年轻活力的校草体育生优等生,林越峙也是很好看很好看的。
嘴里的草莓忘记咀嚼,被他牙齿磕碰着挤压出甜美艳红的汁水,alpha的视线就砸在他后颈,一动不动。
快咽下去,别这么狼狈。
然后被人一把拉住手腕滚进怀里,8846号技师今日已上钟。
躺在松软温暖的,自己睡习惯的枕头里,枕套是周末才洗过的消毒液香。两人面对面躺着,挤在小小的一张床上。
修其原曾经就教师公寓的单人床宽度问题,向校长信箱发送过一篇1000多字的陈述,由此经历几轮申报,在一个春暖花开的午后,ab和o教师公寓的所有的床都由100cm x210cm的单人床变成了135cm x210cm的小双人床,方便老师们的日常生活。
那时候周唯实孑然一身,对于修其原兴师动众的行为不太理解,但现在看着躺在他床上的男人,此时好处显现了。
林越峙的存在太沉,压得这间屋子都局促起来。周唯实小心地把自己框进扩展的那35cm,保证林越峙的手脚能够舒展,不然林越峙大概是要闹他的。
他领教过太多次,alpha手段老练,游刃有余。被拉着脚腕一次次顶得更深,他逃不脱。
林越峙稍微动一下大概就会翻下床,周唯实拍了拍他的胳膊,让他靠过来再一点。
“少占我便宜。” alpha还闭着眼不肯动,只是一味收紧结实的小臂,勒进周唯实的肋骨,几乎要把周唯实的腰卡死。
等周唯实太痛了扯住他的衣袖,他才坏心地放开。
睡意朦胧,林越峙无意识地用鼻尖蹭着周唯实发丝的水汽,然后把脸埋在周唯实的颈窝里,声音沉闷。
“那是周致吗。”
如果再来一次,周唯实发誓自己不会讲出嵩原的雪。
在他之前的人生中,只有喻星和修其原知道关于周致的只言片语,但他们都很有分寸地不揭人伤疤,于是都点到为止,没有探听过很多。
但林越峙不这样,他总是不到他满意不罢休,总是这样。
他当旧事的吐露是求人者应有的坦率,或是因为信息素的驱使。
鬼使神差。
桌上摆的几张合照有白若梅和李峥,有他与同门的毕业照,还有某几次会议和老陈的照片。
而在靠近阳台的位置,他挂起了那个蓝色风铃,倒垂的饱满铃兰花琉璃间,垂坠着一张小小的模糊的照片。
画面老旧泛黄,被阳光照射了太久,连带人的五官都模糊不清,只有大致的轮廓能看出那人穿了一件素白衬衫,端坐,是在笑的。
周致被带走得决然,给他的人生也只留下了一个故事,而没有其他,甚至吝啬一张照片。
周唯实抱着这一张纸去过医院,去过火葬场,去过老家山上的祖坟,去过销户大厅,然后抱着它贴在心口,说周致再见。
那是一张周致的身份证复印照。
周唯实点头。
这世界上没有人能和他谈论周致,包括喻星,包括修其原。于是他把唇齿细细地咬慢,让周致在他世界里尽量久的重返。
“是周致。”
林越峙把他翻过来,两个人面对面,鼻尖贴得很近。
周唯实只沾了枕头的一个小角,比林越峙矮一些。
即便是面对面躺在床上,林越峙也要居高临下地垂望他。
一阵血气上涌,周唯实眼神空了一下,微微皱了眉。今天林越峙的信息素很重,重到让他都觉得有点热。
他以为林越峙终于想起要干他了。但是alpha没有动作,也没有说别的。
他一直盯着周唯实,好像想让他先开口说些什么。
于是善解人意的周唯实问他,要做吗?
又补充,“我洗得很干净。”
“你是有性瘾么,”林越峙拉好他的睡衣,扣好最上面一颗扣子,又给他把被子掖在肩膀上,语气又变得不好。
“这是学校,你能不能别总精虫上脑。”
周唯实把这句位置颠倒的埋怨塞进脑子里咀嚼了一会儿,他低头看看自己,被alpha布置得整整齐齐,他又看看林越峙,又看看自己。
周唯实觉得这话总不该是从林越峙嘴里说出来,但他又摇摇头。
8846号技师似乎无需上钟了。
今晚大boss已经闯进你家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结果他只是躺在你的床上和你睡在一起又什么都不做,让人总疑心这是大boss的新乐子,是甜美水果中暗藏的圈套,引诱他沉醉其中,再说贵重难偿,要他以身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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