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从前不知道,没太注意,今天喜欢。
“对了,还没谢幕,你是我今天唯一的观众,我得给你行个礼。”
足尖在斑驳的墙头一旋,赤足跳至墙外,踏在盘错的竹根上,他身形晃了晃,却像林间鹤般稳住,而后广袖一展,行了个极标致的礼。
有点硌脚,他向岳临漳伸手:“脚有点痛,能扶我一把吗?”
岳临漳跨在车上,脚痛也能走过来,几步而已,岳临漳想伸手拉他,心里一道声音提醒他别过去。
他现在车子旁边,说:“早上不穿鞋容易生病,路面露水还没蒸发完。”
陈挽峥偏头轻轻笑了下:“你不拉我一把就算了,怎么还说教起来了,不穿鞋子才舒服。”
岳临漳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将他那份早餐从车篮拿过递给陈挽峥:“你的早餐。”
陈挽峥看了一眼油条,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油炸类食品了,他属于上火体质,稍微吃点油炸上火食品扁桃体就会发炎,为了不影响嗓子耽误唱戏,他已经忌口很久了,早上一般一杯蜂蜜水或一杯淡盐水,其他什么都不吃。
“如果我说我一般不吃早餐,你是不是又要对我说早餐不吃对胃不好?”
“你自己都知道,我就不再重复。”
陈挽峥这才接过豆浆和油条,“很香,我已经快忘了油条的味道了。”
拎着豆浆不好翻墙,他正准备席地而坐,被岳临漳拽住胳膊:“去我家吃吧。”
陈挽峥就等他这句话,对他笑:“好啊,不过我没鞋子,就这么去没关系吧?会不会不太礼貌?”
“不会。”
陈挽峥跟在他后面走,石板小路坑坑洼洼,陈挽峥被一块凸起的石板硌到脚,轻轻“嘶”出声。
前面的岳临漳回头,示意陈挽峥坐到车后座:“上来,载你回去。”
“马上就到你家门口了。”
“上来。”
陈挽峥轻轻一跃跳上后座,岳临漳本想推着他走,又觉得别扭,还是跨上车慢慢往奶奶家骑。
其实很近,三百来米距离,他骑的很慢,没有任何铺垫地说:“你刚唱的很好听。”
“你才说啊。”陈挽峥往前靠,只差一点点鼻尖就要触碰到他的后背,他的衣服很香,老式香皂的味道,爷爷以前也喜欢用这种老香皂洗衣服,一大块黄色的香皂,又硬又重,洗他和爷爷两的衣服可以洗很久。
陈挽峥把后半句补完:“你应该在我刚唱完的时候说,那样是夸我,现在顶多只能算过期安慰。”
“那你现在唱,我马上夸。”
陈挽峥对着他耳朵吹气:“想听啊?”
在他耳畔停了好几秒,他说:“明天请早。”
奶奶在门口翘首以盼,陈挽峥赶紧跳下车打招呼:“奶奶,早”
奶奶没理会,一脸严肃地盯着宋宅高墙,“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唱戏,宋家老三回来了?”
陈挽峥说:“还没有。”
奶奶收回目光,双手反剪弓着腰来回踱步:“没回,没回那是谁唱的?”
陈挽峥接话:“奶奶,是……”
后面的话被岳临漳打断,岳临漳不轻不重地按住陈挽峥的肩,对奶奶说:“没人唱,是录音机,奶奶,进去吃早餐吧。”
陈挽峥跟着进屋,岳临漳带着他去奶奶家的井边,拿给他一双拖鞋:“脚洗洗,拖鞋穿上,旁边的水壶里有热水。”
“您还真是……细心啊。”
陈挽峥从小独立惯了,随意舀起一瓢水往脚上冲。
山里的井水特别神奇,冬暖夏凉,这会儿水浇在脚上透心凉,陈挽峥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
抬头,撞上岳临漳探究的目光。
陈挽峥自幼跟着爷爷生活,爷爷教他自强自立,偏偏他又长了一张养尊处优外加吊儿郎当的脸,走哪儿都被当成一无是处的小少爷,用戏文里的词儿说那就是纨绔子弟,绣花枕头。
“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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