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陈挽峥在老太太们的火眼金睛下环上岳临漳腰,轻飘飘地开口:“你说,他们现在在聊什么?是聊你载着个男人,还是聊你被男人抱着腰?”

岳临漳放慢速度,“他们应该在聊那个戴口罩的人是谁。”

陈挽峥后知后觉,“靠!你什么时候戴的口罩?”

“骑车的时候,皮肤尽量不外露。”

第9章

陈挽峥已经能想到老太太们聊天的内容了:那蒙的严严实实的人是哪家的?你看他身后那个人,啧啧,这么热的天帽子不戴袖套不拢的,那叫一个作哦,你看你看,还抱着前面那人的腰,大男人还坐不稳个自行车不成?

他决定不再说话,把岳临漳当免费的司机。

五分钟后,陈挽峥被晒到头晕眼花,这太阳晒在手臂像是被火燎,他用手戳岳临漳腰:“好晒啊。”

“是啊,很晒。”

所以呢?下文呢?

然后并没什么下文,他继续往前踩车子,好在只是晒,并不闷,乡间小道两旁是青黄色即将成熟的稻谷,布谷鸟的声音在风中飘着,倒也算凉快。

陈挽峥抬头,以手挡眼望向太阳,算了,好汉不吃晒黑的亏。

“临哥儿,”他放柔声音,轻轻挠前面那根木头的后背,“前面有片小荷塘,放我下来呗,我想借片荷叶挡太阳。”

岳临漳没停在一棵树边,取下帽子戴在陈挽峥头下,然后把袖套从车篮拿出来,“伸手。”

陈挽峥乖乖伸手,为了防晒,丑点土点算什么,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岳临漳一直戴着的是两项帽子,帽子摞在一起,不细看很难看出来。

“是不是很丑?”

岳临漳把他的帽子往下压了压,盖住上半张脸:“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陈挽峥默念着不生气。

低头的瞬间,陈挽峥听见岳临漳的声音夹杂在盛夏的蝉鸣声中:“不丑。”

替他戴好袖套,原以为能走了,岳临漳又拿起那个被陈挽峥嫌弃过的保温壶倒出一杯茶,“喝点水。”

他不想喝,热,晒,还是热茶,他想喝冰水,刚从冰箱拿出来还加块块的那种。

“这茶里加了能美白的中药。”岳临漳说。

陈挽峥拿帽子扇风,这帽子有些年头了,扇出来一股汗味,“你当我三岁?”

岳临漳很认真的解释:“这茶里加了白芷和白术,有去除色斑和色素沉着的作用。”

陈挽峥接过,一饮而尽,“再来一杯。”

是真的解渴。

待陈挽峥喝完,岳临漳十分讲究的把杯子转一个口,用陈挽峥没喝过的另一边继续喝茶。

“放心,我没病。”

岳临漳喝完,再用茶冲一圈杯口,盖回保温壶上,再次语出气人:“再好不要接触口水,不说病,就说幽门螺旋杆菌,万一我们两个人其中任何一方有,会传染。”

陈挽峥额角青筋直冒,作为一个将健康管理刻进骨子里的人,他雷打不动每半年做一次全身体检,上个月的幽门螺旋杆菌检测报告还躺在抽屉里,各项指标均在正常区间内。再说了,他一向是人群焦点,走到哪儿都是被追捧、被讨好的存在,什么时候被人这般嫌弃过?

于是,存着膈应他的心理,陈挽峥猛上前一步,将人狠狠拽向自己,抬头,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口。

看着一脸震惊的岳临漳,陈挽峥用力一抹嘴,真他妈的爽!

“行了,我有病,传给你。”

岳临漳足足呆了二十秒,唇上残留的刺痛感在神经末梢炸开,不是咬痕,是毒药,有着致命诱惑的毒药。

不对,应该是被亲了,不算咬,不重,不痛,但嘴唇上的触感是真实的。

收好水壶,替陈挽峥把手上的帽子再次戴到他头上,而后默默跨上车继续往前骑,后半程岳临漳一声没吭,陈挽峥心情好的不得了,在路边扯了把狗尾巴草,一边拿草撩岳临漳脖子,一边哼着《定军山》选段。

岳临漳细细听,这次他唱的跟早上听到的不一样,早上的是旦角儿,柔媚婉转,现在唱的是老生,铿锵有力,气势如虹。

用时40分钟,终于达到快递站,岳临漳快递不多,两小箱,但重,一箱书,一箱工具,陈挽峥与他相反,四个纸箱,箱大,但轻,岳临漳帮忙把快递抱到门口,说:“叫辆三轮车把快递送回去,你是跟三轮车还是继续跟我?”

“跟你。”

岳临漳要拦车的时候陈挽峥拽住他手,“等我一会儿,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他说的“一会儿”足足去了半小时,好在岳临漳也不急,从箱里抽了本书坐在箱上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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