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手刚触碰到窗框,他怔住,那两扇贴着墨色塑料膜的窗,透过膜能清楚的看清外面的景物!

昨晚太黑没注意,这贴的分明是单向透视膜,外面看不见里面,里面看外面一清二楚!

在他以为岳临漳看不到宋家院子的时候,岳临漳或许一个人站在窗后将对面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

譬如前天晚上,他睡不着,半夜跑到草地跳舞,再往前,他在院子洗澡,洗完衣服都没穿做了套拉伸运动。

表里不一啊!

什么老实人,什么正经人,披着“老干部”人设外衣的衣冠禽兽罢了。

陈挽峥现在只想扒掉他穿得严严实实的外衣,将他彻底看个明白!

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从楼上望下去,岳临漳骑着自行车正往回赶,紧接着楼下传来祖孙俩对话声,“包子买回来了?”

“买回来了,还买了你喜欢的豆腐脑,甜的,扶你进去吃。”

奶奶说:“怎么买这么多?六个大包子你能吃的完?”

“能,老家的包子香。”

“能吃好啊,能吃是福,多吃点,不够明天再买多几个。”

“奶奶,今天要去晨运吗?我送你过去。”

“昨夜里被一只猫搅得没睡好,今早不出去了,得补个觉。”

“那您吃了去房间休息。”

楼梯传来脚步声,陈挽峥赶紧躺回床上闭眼装睡。

到二楼脚步声变轻,推门的声音也很轻,陈挽峥听着他走到书桌前,应该是放东西,然后走到床边,陈挽峥在等他叫“醒”自己。

岳临漳没动,只是站在床边,陈挽峥能感觉一股强大的气压正向自己压迫,闭上眼也能看到他向自己靠近,很近,近到能闻到牙膏的薄荷味,也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到脸上的灼热感。

陈挽峥开始默数,数着数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装睡容易,在这种压迫下控制呼吸使其均匀并不容易,数到第80秒,岳临漳抬指蹭了下他脸颊。

第100秒,他站直身体,陈挽峥偷偷吁了口气。

第120秒,他说:“醒了就起来吃早餐,别装了。”

陈挽峥睁眼,与他对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时候知道我装睡的。

岳临漳说:“站过来时候,你真正熟睡的时候胸口起伏比现在幅度大。”

陈挽峥坐起身,抬头仰视他,“这么说你昨晚也在偷看我睡觉?”

岳临漳不答,反而问:“你呢,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他撒谎道。

岳临漳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起来洗漱,给你煮了润嗓子的茶,吃完早餐喝。”

陈挽峥穿着他的拖鞋去隔壁盥洗室洗漱,岳临漳做事滴水不漏,也可以说是细心到极致,新的毛巾新的洗具早已备好,昨晚自己只是偶有一两声咳嗽,今早他备好润喉茶,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细雨润无声是他,背地里躲在透视膜后偷窥的也是他,温柔是他,不可抗拒的强势也是他。

洗漱好回房间,岳临漳已将地上的竹席和被子收回柜子中,“你昨晚睡地上的?”

“嗯。”

“不是跟我一起睡?怎么,怕我吃了你?”

岳临漳嘴角悄悄扬了扬,很快恢复平静,“你昨晚……”

“我昨晚怎么了?”陈挽峥心虚地问,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睡觉喜欢乱动。

“你昨晚非要含着我大拇指睡,我怕你……”

陈挽峥打心底反驳:胡说!我从不含大拇指!

看到岳临漳嘴角的笑意,陈挽峥跟着笑,并一把拉过他的手,“那可惜了,我不记得了,要不,我们情景重现下?是哪只手啊?左手还是右手?”

到底还是岳临漳先绷不住,抽回手,“好了,不逗你了,吃早餐吧,今天没煮粥,包子配牛奶。”

陈挽峥的目光落在那只搪瓷缸子上,爷爷也有一只那样持缸子,缸子上印着大朵的牡丹花,可以用来泡茶,也能冲米粉,还能蒸蛋,那只缸子陪伴了陈挽峥的整个童年,直到后来被摔到面目全飞,上面的瓷几乎全看不见。

他端起搪瓷缸,打开,草药的清香瞬间散开。

岳临漳说:“是不是有早上起来先喝水的习惯?这杯子里是温开水。”

他说着将手里的保温杯递给陈挽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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