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 / 2)
岳临漳就着趴着的姿势,借助蹬腿退下底裤,又勾着脚腕换上新的,再次趴好,血直冲脑门,陈挽峥在换衣服,就在他眼前,距离不过一米。
他将身上所有的衣物他脱下,用毛巾擦式胸口,接着往下……
陈挽峥在擦到肚脐以下时,猛地抬头,与岳临漳视线撞上,他倒是不觉得害羞,继续他的动作,低头轻笑:“你刚换衣服时,我也在看。”
“你一直是这样吗?”
“哪样?”
岳临漳不再说话。
细微的声响持续着,陈挽峥应该是在收拾湿衣服,过了好几分钟,岳临漳听到他说:“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岳临漳装睡。
“装睡也不老实。” 陈挽峥忽然轻笑,带着识破谎言的狡黠,指尖贴上他的耳垂,轻轻捻了捻,“心跳这么快,当我是瞎子?”
岳临漳猛地翻身,额头还贴着纱布,两人鼻尖几乎相触,他望着陈挽峥:“为什么只在我面前这样?”
“你自己说过的,你看起来最好欺负。”
岳临漳抬手,掐住他下颌,用力吻上去,牙齿碾过那双总能轻易挑起他情绪的唇,一下比一下吻的深。
也是在这一瞬间明了,他恐慌不是暴雨,不是迷路,而是发现自己早在某个晴好的午后,就把整颗心系在了别人风筝线上。
新的一天,雨后的清新从尘土冒出来,段晨在门口打着哈欠:“峥峥,我们吃什么啊?”
平时陈挽峥不锁门,段晨有时忘敲门,直接推门进去。
今天很反常,门反锁了。
段晨敲门:“还没醒吗?怎么还锁门了。”
门内,岳临漳先醒,身上压着重物,陈挽峥几乎半个身体压在他身上,迷迷糊糊对门外喊:“几点了,好吵啊。”
“怎么没声音?我进来了?”
岳临漳彻底清醒,在陈挽峥开口要说“进来”时吻住他。
段晨还在门外,“咦?还反锁了,我自己弄点吃的去。”
陈挽峥在炙热的吻中醒来,同为男人,熟悉的异样感令他睡意全无:“临哥儿,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这次换岳临漳落慌而逃。
段晨端着泡面出来,看着敞开的大门,吸了口面:“刚还没睡醒,这么快出门了?”
转门,与下楼的陈挽峥打了个照面,吓的差点没端稳面:“你不是刚出去吗?”
“我刚起床。”
“那门怎么开着?刚是谁出去了?”
“野猫吧。”
第29章
教师节当天陈挽峥订了束康乃馨送给宋老师,消息被孩子们一传,整个小镇都知道了,知道那个唱戏的男人送了束花给宋老师,于是,镇上的茶余饭后闲话变成了:“那唱戏的小伙儿,前段时间粘着岳家那孩子,好在那孩子争气,不跟他一块胡闹,眼下他又盯着宋老师了,妖孽啊!”
岳临漳听了极不爽,每每加快脚步离开,生怕自己一个克制不住上前与她们理论。
傍晚,小朋友们坐在门口听陈挽峥唱戏,其中一个小朋友站起身大喊:“小叔公,你去哪?”
岳临漳的声音传来:“去镇西,你们怎么在这里?”
“宋老师叫我们来给漂亮哥哥送香瓜,漂亮哥哥请我们吃东西。”
段晨走到门口看热闹,陈挽峥没动,坐里面听动静。
“你们乖乖听话,我先去忙了。”
段晨回到院子,问陈挽峥:“你不是说不吊着他要主动出击吗?这都多久了,出击,击哪了?”
距离上次亲密接触已过去一周,这一周,岳临漳忙到查无此人,除了每晚临睡前的“晚安”、晨起的“早安”,几乎没见过面。
“他说他忙,那就让他忙,我倒是先出击了,他要是成心躲我,我总不能一直贴上去吧,人啊,轻易得到的不会珍惜。”
另一边,被议论的主角岳临漳连打好几个喷嚏,他实在是忙,奶奶生病,曾家的老宅经那夜大雨面临坍塌,实在是忙的紧,有心告诉陈挽峥,以他的性格,肯定会去帮忙,奶奶盯着,他怕受委屈,等忙完再跟他解释。
“这什么狗屁理论?人与人不是喜欢就行了吗?”
“是,喜欢就行了,可我要的是比喜欢很多,要的是一辈子喜欢,不是新鲜感过了就散伙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