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岳临漳的手慢慢往上,所过之处却燎起连片火痕,直到捂着他的嘴,“嘘。”
陈挽峥微微挣扎,细小的声音在小巷被放大。
阿叔径直从他面前经过,嘀咕着:“什么动静?最近野猫发情了,整天出来乱蹿。”
陈挽峥在岳临漳怀里笑的直抖,岳临漳的唇峰碾过他颈侧:“报恩的野猫,该付利息了。”
直到阿叔的自行车彻底消散在晨风中,陈挽峥餍足地摸唇,“没听到吗?野猫发情期到了,岳师傅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跑,省得被野猫当成同类。”
他抽身很快,刚刚还窝在他怀里任他亲吻,转脸擦着唇,潇洒而去,独留岳临漳贪恋着方才的温香软玉。
梅雨浸透青石巷的清晨,陈挽峥在小镇的废弃古院后的垂花门洞练云手,水袖扫过墙头野蔷薇时,瞥见竹篾筐后两团瑟缩的影子,追出去,只看到两个瘦弱的身影逃进巷子深处。
附近卖菜的阿姐告诉他,她们是是村尾裁缝铺的春妮和秋枝。
陈挽峥并未太放在心上,时常有人窥伺,见怪不怪了。
傍晚,陈挽峥在溪边又碰到了那对姐妹,溪水冲走她们的篮子,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想下水捞,被蓝色衣服的拉住,粉衣小姑娘急出哭腔:“爸会骂我们的,我要去捡。”
上游放水,溪水湍急,陈挽峥忙跑过去劝阻:“别下去,危险!”
两小姑娘齐齐回头,一个左颊印着很大一块黑色凸出的痣,另一个左右两脚一长一短,站立不稳。
陈挽峥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目光,而是帮她们把菜从水里捞上来:“你们站好,我帮你们捡。”
篮子漂到对面,岳临漳捡用竹竿挑起篮子,隔着溪流喊:“阿峥,别下去,水底石头滑。”
他不叫还好,一叫陈挽峥抬头的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被溪水冲走,水又快又急,想站稳都难。
对面的人跳下溪流,在下游处接往陈挽峥,岸上俩小姑娘吓坏了,搀扶着跑过去:“你们没事吧?”
陈挽峥、岳临漳爬上岸,“没事没事,你们没吓到吧?”
俩小姑娘不敢抬头,“我们没事,谢谢你们。”
岳临漳的重点全放在陈挽峥身上,弯腰检查他的小腿,“你腿受伤了。”
“没事,石头擦了下,破点皮,不碍事。”
“水里有各种不知名细菌,石头擦伤可大可小,跟我回去消毒上药。”
两个小姑娘趁着这个空档拎起篮子逃跑。
岳临漳背着陈挽峥,“下次别这么冲动。”
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只是一点擦伤,丝毫不影响走路,陈挽峥偏喜欢任他背着,喜欢看他局促、害羞,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陈挽峥轻轻对着他耳朵吹气:“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跟踪我啊?”
“没有,路过。”
路过的小摊用家乡话叫卖着,陈挽峥听不懂,只觉得那调调好听,轻轻拍岳临漳后背:“刚那大爷卖的是什么?”
一个简单的问题,问到岳临漳脸红,“鸳鸯果。”
“嗯?鸳鸯果?倒回去倒回去,冲着这个名字一定要尝尝这鸳鸯果到底是什么果,是甜是酸,是苦是咸。”
倒回方才的小摊,年迈的夫妻小摊前并无客人,招呼着陈挽峥和岳临漳坐下,陈挽峥问起鸳鸯果,“爷爷,鸳鸯果,是一种果子吗?”
“呵呵,听名字确实像一种果子,其实是我们这里的一种橡子面,以前穷啊,吃不饱,能吃的全想办法弄成吃的,鸳鸯果呢,是一种我们称为‘苦椎’灌木果实做的,原本是叫‘苦椎干’,这名字一听就很苦,本来生活就够苦了,为了哄孩子们吃,大人们取了鸳鸯果这个名字。”
岳临漳将网上搜到的“苦椎”果照片拿给陈挽峥看,陈挽峥叹道:“原来是这样,爷爷,现在会做的人应该不多了吧。”
“是啊,现在吃的多了,没什么人愿意吃,趁我们还能动,让想念这个味道的人在吃甜的年代也能忆苦。”
“爷爷,会有人吃的。”
等待时,爷爷告诉他们,鸳鸯果经去壳、浸泡、磨浆等十余道工序制成,以前没有电机,磨浆靠石磨,现在有机器,磨好浆后,可用电机外,其他全用手工,十几道工序下来,原有的苦味荡然无存,制成薄如硬币、几厘米长的细条干品。
陈挽峥坐不住,看着老奶奶将泡发好的鸳鸯果加鸡汁、虾仁或鱼腥草一同焖煮。
尝了一口,清爽可口,有植物的香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