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他们此刻的关系像榫卯结构,初次使用的榫卯是需要夯进才会密不可分,沈辞洲和他在此刻都不好受,榫卯工艺并不简单,传统工匠都要锻炼很多年,更别提新手刚学。

张将此刻只想不管不顾把榫头放进榫槽内,无奈眸光触碰到沈辞洲皱起的眉眼时,理智最?终战胜本能,他拿着榫头耐心往榫槽怼。

沈辞洲娇生惯养没吃过榫卯这种苦,换做以前早发作了,但今天喝了不少酒,头晕乎乎的,加上他现在对张将上了瘾,特喜欢张将,任凭张将跟他练习传统手工艺榫卯。

直到三?十?分钟后,榫槽抖落木屑,沈辞洲再次,他们已经被榫槽三?次出了弄得?滑溜溜的,小月复有个微弱的弧形此刻被交叠的双手摁住。

“感受到了吗?”张将贴着他的耳朵,声?音极尽温柔。

高冷的张将这会倒是会说软话了,沈辞洲“哼”了一声?,看见榫头在他们的不懈努力下牢牢嵌进榫槽。

沈辞洲本来想说什么,但实在拼不出完整的话,榫头榫槽连接工作太累了。夜色渐浓,沈辞洲不知道张将这个狗东西有多少使不完的力气,他意识都开始模糊了,但是长期失眠症令他虽然很累很困但是睡不着。

后半夜他感觉天开始变亮,东方开始有鱼肚白,他想推开张将,但整个人悬浮着有种灵魂出窍的感觉。

夜里十点半到天亮了,他真是疯了,张将也是疯了。

天亮以后的事他意识不清,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只记得?两眼发黑,听见水声?,但眼皮子沉得?不像话。

没吃安眠药,也没有借助按摩和香薰,沈辞洲醒过来的已经是傍晚,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想拿手机,腰酸得?根本没法动弹,而身边一个鬼影都没有!

张将这个狗东西不会上完他就跑了吧?

他终于强撑着不舒服,爬起来看了眼手机,18:28。

这一觉至少睡了十?几个小时,他掀开被子看了眼,不敢置信。

他想起来上个厕所,刚站起来,就有点受不了,而且…沈辞洲非常艰难地完成了尿尿,扶着墙慢慢走回来,张将还真不是东西,就这样跑了?

臭脾气正准备发作,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张将绕过客厅,走到房间里,看了眼沈辞洲,尤其是对上他微敞的睡袍,耳朵没由来地红透了,他把买的鲈鱼汤和两份时蔬放到床头柜上。

沈辞洲本来不想搭理他,这会肚子饿得?很,撇了撇嘴看他塑料袋里的东西。

张将打开包装袋:“饿了吧?”

沈辞洲“哼”了声?,懒得?再叫酒店服务,勉为其难接过张将递给他的筷子,因为挪动总感觉那儿?很难受,腰也难受,索性往后一靠,让张将把床尾可调节控制台给他拉到面前。

不得?不说,鲈鱼汤看着其貌不扬的,还挺好喝的,沈辞洲喝了一口?又一口?。

张将摁开床头电动窗帘的开关,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片橘色的云层,火烧云层层叠叠,连房间都被镀上一层暖橙色。

早晨他已经把屋子里收拾过了一遍了,还去?前台续了一晚的房费,谁知道这里一晚上要一万二,他简直不敢想象这个天文数字,大少爷做派,及其奢华,一万多一晚上都够他一年的开销了。

他忍不住惆怅,怎么才能搞到更多的钱,让沈辞洲一直能住上这种酒店。

他甩了甩头,暂时先不想那么多,他先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回来给沈辞洲抹上,看着那被撑l的地方,即便清理过还是沁出丝丝血迹,怪他昨晚后半夜失了控着了魔,花瓣七零八落无法聚拢,张将内疚得?很,多涂了些,希望小花儿?赶紧好起来。

然后他又骑着电动车回家取了剩下的一半儿?存款,点了点自己?结余的钱,早晨买戒指花了一般,还剩一半,除去?房费,现在只剩下六百三?十?八块二毛。

鲈鱼汤和时蔬又花了一百八十?六,全身上下的家当?就剩四百多,哎~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给沈辞洲花钱,尤其看到沈辞洲喝鸡汤时眯着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那样动人,张将现在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

就像小时候骑在爸爸肩头时那样的幸福,或许是家人的感觉,他有了全心全意想要爱的家人。

沈辞洲吃饱喝足又躺回床上,非常不爽地看着收拾残羹剩饭的张将,他又爬起来,疼得?他龇牙咧嘴,张将觉察到他的不舒服,停了手里的活。

“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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