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1 / 2)
“陈哥,对不起。”张将把?酒瓶放在茶几上。
络腮胡子目光完全无法从他?身上挪开:“你?叫什么?”
“小张。”
络腮胡子开了瓶酒又塞到张将手里:“小张,别说陈哥不疼你?,桌上这酒你?要都喝了,这表哥再给你?打对着,五十万。”
张将愣了下,是不是所有?烂.裤.裆的玩意儿都爱自称“哥”,哥他?麻痹,跟沈辞洲那个臭.煞笔一样?,都是他?吗欠淦的烂玩意,早晚要被人淦死?在床上。
“陈哥,我能分期吗?”张将想起自己的按摩店,“我可以先给二十五万,一年内把?剩下的钱按银行利息还给你?。”
络腮胡子没想到面前的小张这么憨,忍不住笑起来,他?太喜欢这种纯情?小男生了,银行利息?他?都几百年没听过这种笑话了。
络腮胡子:“没问题。”
张将想,按摩店卖出去?能最?快兑现二十五万,丽虹姐那边他?可以先干着,再找一份晚上的兼职,应该能够在一年内把?手表的钱还清。
“那我把?借条打给你?,你?把?手表给我。”
络腮胡子朝花臂看了眼:“你?去?拟个单据。”
花臂点头,很快回来,手里是一份拟定的欠条。
张将核对文字,签了字,伸手:“表。”
络腮胡子觉得他?还挺认真,摘了表给他?,在张将要拿过表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小张,这酒可都是好酒,你?可一滴都别浪费了。”
花臂顺势把?酒一瓶瓶都拆开。
张将拿过络腮胡子手里的表,很小心地把?表塞进了西裤口袋。
表拿回来了,就像拿回了本该属于他?的自尊。
刚刚的一瓶酒下肚,张将就已经?感觉到晕,现在面前四箱酒,足够令他?头大。
他?喝酒不多,最?多也就闲时喝几瓶啤的,烟气和酒味充斥着包厢,门外进来一穿着兔耳朵的男孩,摇着兔尾巴就钻到了络腮胡子的身边,黏腻地靠在络腮胡子的胸口,一双花了浓妆的眼睛扑闪扑闪,络腮胡子捏着他?的下巴,饶有?兴致地打量,还是旁边吹瓶的男人更具姿色,更具男人姿色,今晚他?势必要拿下沈辞洲的人,他?也要尝一尝小张的味道。
他?把?一口烟吐进了兔耳朵男孩嘴里,看他?呛得泪眼汪汪才觉得痛快。
张将的余光看得见络腮胡子和那兔耳朵的小鸭子,他?脑海里竟然闪过沈辞洲和兔耳朵小鸭子的场景,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玩的?
他?是不是也是这种酒吧的常客,他?那样?会玩的人,什么姿势什么动作都像是身体记忆,沈辞洲只会比络腮胡子有?过之而不及。
这一切都令他感到恶心,感到无比恶心。
他?抓起桌上的酒,不知道是泄愤还是自虐,整瓶酒就那么被他灌进肚子,一连喝了好几瓶,连络腮胡子都惊了。
花臂凑过去?,小声说:“陈哥,你?放心,他?撑不过十瓶。”
张将胃里已经?开始发紧,他?细碎的目光里是兔耳朵男孩那张白嫩的脸,脑海中是那日按摩店,季清文和沈辞洲亲吻的画面,没了兔耳朵不代?表不是兔耳朵,他?们应该滚过床单,那种小男生是沈辞洲的喜欢的类型?
冰凉的液体灌进他的喉咙,涩味直冲鼻腔,他?强忍着喉咙的不舒服,一瓶接着一瓶。
他?要把?手表还给沈辞洲,把他的自尊和他的爱收回来。
张将只觉得浑身好像烧起来了一样?,高?度酒精在身体里炸开,气血翻涌,五脏六腑都在烧,以及,他?好热,热得脱掉了外套,热得衬衫扣子松开两颗,好像有?无数蚂蚁在他?心口爬。
他?好想沈辞洲啊,他?真的好想他?啊。
他?要弄死?他?,弄死?那个骗.炮.骗.感情?的人渣。
他?要淦他?,他?要让他?那张嘴再也说不出那种令人生气的话。
他?好痛苦,他?好难受,他?好热。
他?跌跌撞撞爬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等他?走出包厢,花臂才猥.琐的笑起来:“陈哥,你?放心,刚那瓶酒我放了大剂量的药,别说是人了,就是猪都要一晚上才能消停,今晚你?好好玩,别玩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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