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1)

(' 不过越之恒平安回来,神色还无异样,委实是一件好事,她悬着的心放下,明白三皇子的事大概尘埃落定了。 过了一会儿,越之恒清洗完毕,准备就寝,发现湛云葳拢着被子,半点都不困,一副在等着他促膝长谈的样子,他微垂下眼,神色淡淡走过去,拿出褥子,准备睡觉。 他三日没合眼,眉眼难掩倦怠之色,可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得和湛小姐说清楚,否则两个人都睡不好。 “三皇子的事,处理好了?” 越之恒说:“嗯。” 他简单解释了下这几日在做什么。 这事首先不能和湛云葳扯上关系,也不能让陛下心里埋下对彻天府的一根刺。 于是他顺手陷害了几个朝堂平日里的对手,这才让宫中的人“无意”捡到玉珠,将东方澈摆到明面上。 湛云葳得知他这几日没回来,原来是在王朝搅风搅雨,而非遇到什么麻烦时,她表情怪怪的。 主要越之恒说起这些事,习以为常,仿佛并不觉得陷害旁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也不在意她会如何看他。 说来也奇怪,这辈子她常常会忘记他是个佞臣。 这个话题告一段落,两人都安静了会儿,仿佛谁都在等对方提起另一个话题。 她拢紧被子,下定决心面对真相,准备开口之前,听见越之恒冷不丁平静开口:“意缠绵还没解。” 哦。 不对,他说什么! 湛云葳:“那我当日……” “我用紫阙莲灯帮你强行压了下去,不过只能压制十日,十日之后,意缠绵会第二次发作。” 且比上一次更甚,若再不解决,会有灵力溃散,身亡道消的危险。 换句话说,白玉灵蝶若再找不到宿主,她死去的概率非常高。 湛云葳扶住额,这都叫什么事,那种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历一遍:“东方澈说有解药?” “不错。”越之恒说,“彻天府初代掌司留下的手札我看过,确实有一种花蜜,能将赤色灵蝶从你识海中引出。” 湛云葳眼眸亮亮地看着他。 越之恒顿了顿:“不过,此花生长在离光境。” 湛云葳:“……” 她反应了过来,离光秘境,一年开一回,在每年的七月。 也就是根本来不及,现在已经过了四天,至少六日后,她得先让白蝶认主。 湛云葳抿了抿唇:“掌司大人,我还有个问题。” 黑暗里,越之恒睁开眼:“问。” “那天我身上……” 越之恒沉默了一会儿,说:“我。” 一时间周身只能听见雨声,湛云葳的手拽紧了被子,艰难地咽了咽。 她自然还记得自己承诺过越大人什么,那种事情不许发生第二次,她毫无疑问背弃了诺言,必定是她动手在先。 可是。 退一万步说,她看向越之恒。 那些痕迹,越大人就没有错吗! 小侍 湛云葳的神色实在太过明显, 越之恒冷笑一声:“若当时不拦着湛小姐,让你跑出画舫去,是何后果想必不用我提醒。” 湛云葳想到他说的那情形, 心里也一阵后怕。 她刚想解释说自己并非在兴师问罪,她当然知道越大人情非得已,却又听越之恒开口。 “再说了, 我也从没说过自己是正人君子。”他不耐闭眼, 语气凉凉,“比起对越某的信任, 湛小姐至少应该对自己容貌更有自信才对。” “……” 屋外狂风疾雨,但都比不过湛云葳听到这句话时的片刻震惊。 她险些呛到, 越大人他在说什么? 若非六月的深夜燥热沉闷,一切感官这样真实,湛云葳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 越大人这算是在夸她吗。 后知后觉她耳朵红了一片, 羞也不是,恼也不对:“掌司大人不是说不喜欢御灵师?” 越之恒道:“我又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湛小姐,我只是个普通男子。莫不论见色起意是人之常态,你我既然立场相悖,越某这些年的名声你应该也烂熟于心,到底是哪一件让你觉得,我和圣贤沾边。” 他一番毫不遮掩的露骨剖白,让湛云葳无言以对。 她当然知道自己长得不错, 在暴露会控灵术之前, 学宫的师兄弟们对她多有青睐。可湛云葳从没想过越之恒会认可她的容貌。 她神色古怪看向越之恒。 越之恒十分倦怠, 顶着她的目光:“湛小姐到底在看什么?” 想说t什么就说,反正也没有比昨夜更想让人同归于尽的事。 越之恒谈不上后悔, 三日过去,当时愠怒的心情也早已过去,后知后觉涌入心头的只剩浅浅轻嘲,带出几分可笑来。 湛云葳说:“我只是觉得有些意外,我以为你……” ', ' ')(' 以为什么,以为他不可能会对她起半分杂念?还是以为他喜好异于常人。 越之恒冷道:“湛小姐大可不必这般神色惊恐,只要你正常些,我亦不会对此事有半分兴趣。” 湛云葳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吗? ≈lt;a href=&ot;藤萝为枝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