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逐客令呼之欲出。

气氛陷入僵持状态,几分钟后,岳恒才推开包厢门,穿戴看着整齐,但也不难辨出衬衫上有凹凸不平的褶皱。

“我当然没把观月阁当成风花雪月的场合,刚才在里面,也不过是在跟苏霓聊聊天。”

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纪时愿被他的不要脸惊到,没忍住嗤了声,其余两道目光瞬间聚集到她身上。

纪时愿面不改色,“不好意思,刚才耳朵聋了一下。”

岳恒:“……”

纪时愿故作不解地火上浇油道:“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出来,你那苏霓是因为怕见人,使了遁地术吗?”

岳恒当她在内涵苏霓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存在,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堪,太阳穴猛地抽搐两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呛道:“就当我刚才在干不清白的事,纪五,你又清白到哪儿去?”

两人争执的时候,纪时愿一直在观察岳恒的反应,见他这副嘴脸,莫名有些好奇岳恒究竟是什么品种的白磷型人格,怎么就这么容易自燃。

“你把话说明白,我怎么就不清白了?”

她一黄金单身大小姐,什么时候跟他一样,到处沾花惹草?还是说她在国外偷偷看火辣男模跳热舞,被他发现了?

岳恒满脸嘲弄,“谁不知道你高中有个相好的?虽说那穷鬼最后见利忘义,收下纪老爷子的钱,甩了你跑到国外,让你沦落笑柄,可谁清楚在这之前,你跟这人一点实质性的事情都没发生过?没准你俩早就背着所有人滚到了一张床上。”

没人注意到,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沈确听到这话后,眼里本就微弱的热度瞬间冷却,余下雪崩后了无声息的死寂。

就在纪时愿短暂失神的空档,陆纯熙跟被点燃的炮仗一样,立刻骂了回去:“姓岳的,你少在这儿贼喊捉贼、含血喷人,再瞎说一句废话,信不信我缝了你的嘴?”

高亮的嗓音将纪时愿意识拉扯回来,她僵硬地扯了下唇,不得不承认,岳恒这出其不意的一下,算彻底惹恼了她,恰好这时,她手里多出一柄长剑,想也没想,往他下/身捅去。

梅开二度来得如此突然,当事人都愣住了,转瞬空气里爆发出一声哀嚎。

纪时愿讷讷垂下眼皮,不明白这剑是怎么到自己手里的,她下意识偏头看向沈确。

他单手执机,斜靠在墙上,没扔给她半个眼神,全然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

要不是纪时愿注意到他脚边的红色剑穗,还真会被他的装模作样糊弄过去。

“……”

好一出借刀杀人的戏码,沈狗果然还是那个沈狗。

只是她没想明白,他搁这生什么气?岳恒在他的地盘寻欢作乐,就这么让他恼怒?

【作者有话说】

唱词部分全是引用~

第8章

“恼怒”这两个字从脑海里浮现而出的下一瞬,就被纪时愿否决。

在她印象里,沈确这人就跟木头没什么差别,性子硬邦邦的,虽不吝啬展露笑容,但也绝不会在里头参杂任何真情实感,喜怒哀乐这种充沛的情绪更是他人生中的稀缺品。

就算有除她以外的人前来挑衅,他也只会淡然瞥去一眼,然后无视,绝不给出超出得体外的反应,或者非要同人争出个胜负好歹。

当然这并非他大度,更不是他懒得和人计较,而是他压根没把那人放在心上。

也是,谁会在信步闲庭时,去关注脚边的蚂蚁?

踩死不过就踩死了。

亲眼见证了好姐妹彪悍行为的陆纯熙,好半会才合上因吃惊张大的嘴,赶在岳恒缓过来前,飞速拽住纪时愿手腕,逃离是非之地。

岳恒正准备追上去,被沈确拦住,他用手帕包住地上的长剑,捡起,淡声说:“岳少爷弄坏了观月阁的剑,不赔是走不了的。”

怎么成是他弄坏的了?

沈三眼睛是瞎了吗?

岳恒听了想笑,“你刚才人就在这儿,千万别跟我说没看见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