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害怕会读出他眼底将她视作砧板上鱼肉的残忍欲望,万幸的是,他的眼睛太黑太沉,深海一般,包裹住了所有细碎的情绪,让人难以揣摩。
僵持数秒,纪时愿故作镇定地掉头折返,在床边坐下,脱了鞋袜,“去床上当然可以——”
她没有月经羞耻,本来可以大大方方地来句“生理期不做”,偏偏这会气氛有点诡异,到嘴边的说辞不由自主变成了“我今天没兴趣跟你做”。
沈确看她眼,没说别的,兀自点上香薰,等清雅的气味蔓延,离开卧室。
人走后,纪时愿掩下满脸的莫名其妙,盖上被子,没一会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难辨晨昏,室内亮上了一盏夜灯,光线朦朦胧胧,床边的男人锐利的棱角被磨平几分。
下腹传来轻柔的触感,纪时愿愣愣看去,瞧见了沈确那双完全长在她审美点上的手。
手指修长有力,手背上的青筋混着淡蓝色的血管,微微崩起,顺着她的肚脐眼下方小幅度揉转时,漫不经心的性感浑然天成。
这姿态就挺像在调情,纪时愿清醒大半,猛地拍开他的手,阴测测地笑了声,“你是真饿了,连在睡觉的人都不放过。”
沈确跟着扯开唇,笑得薄情寡义,“我算发现了,在你心里,我不单是变态、人渣,更重要的还是个能随时随地发情的禽兽。”
纪时愿张了张嘴,没来得及说什么,沈确起身,五分钟后回到房间,手里多出一碗红糖姜奶。
见曲解了他的意思,纪时愿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难为情,可一想到他之前欺负她的种种恶劣行径,微弱的愧疚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扭扭捏捏的一句:“谢谢你啊。”
“纪大小姐折煞我了。”
顶着波澜不惊的一张脸,说着受宠若惊的话,差点把纪时愿呛到,她没忍住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片刻擦了擦嘴角的奶渍,“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到了?”
沈确当作没看到她眼里“难不成你偷偷脱我裤子了”的惊恐,“每回你生理期,都会痛上两天,脸色也难看。”
他抬手点了下她左侧眉毛,“当然眉头皱得最厉害。”
他是她的兄长,也是她的老师,更是她的保姆,他成年前的一半时间都是被她填充的。
他记得她第一次换牙时被吓到哇哇大哭的神情,记得她第一次背下九九乘法表,跑到他面前沾沾自喜的笑容,记得她第一次在外面受了委屈,被班上男生揪住小辫子,找他告状,非要让他替她出口恶气时气鼓鼓的腮帮子。
更记得她来初潮时无措又羞赧的模样,叶云锦羞于唇齿的生理知识和性教育,也都是他告诉她的。
她羞红了脸,中途数次拿柔软的掌心捂住他的嘴,最后还是败给了好奇心。
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链接过去和现在,也记录着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如何以明朗、朝气蓬勃的姿态,生长成一株明艳*的玫瑰。
纪时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碗勺,捋了捋散在胸前的长发。
发尾刮到沈确手背,不可抑制的瘙痒感袭来,他下意识去抓,结果只抓到半截空气。
他收回手,不咸不淡地抛出一个话题,“如果不是我,这事你还想找谁?”
纪时愿花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同她维持肉/体关系的对象,但她不好说现阶段她只想到了他,恰好他也是最合适的人选。
“你这人最爱坑害身边人,但我和你刚好相反,我善良真诚,待人处事有一条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用骄矜的语气,先是夹带私货地拉踩了一通,然后隐晦地传递出“我选择你,那只能是便宜你了,事实上你这货根本配不上我”这层意思。
沈确装不出感激涕零的样子,敷衍地哦了声。
纪时愿下腹已经不痛,满血复活后只想找他的茬,酝酿好措辞后,蹬鼻子上脸地补充了句:“你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你可能这辈子都摆脱不了'做人缺爱,做/爱缺人'的凄惨境地了。”
沈确还是没配合地说出那声“谢谢”,沉甸甸的目光扫过她全身,定在她外露的小腿上,轻声慢笑,“做/爱是不缺人了,但要是我现在就想做,你能做?”
“……”
“看来我得在《一个合格的py必须具备的十项基本原则》补充上一条。”
纪时愿皮笑肉不笑道:“不该说话的时候,请牢牢闭上您沈公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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