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如果他懂得敞开自己心扉,而不是一步步诱导她答应跟他结婚,那他们就不会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最后还将自己逼到了悬崖边。
纪时愿想明白的还有另一件事,整理好思绪和措辞后,她沉声问:“沈确,到现在你还觉得你把我培养、训诫成像你一样的人,只是为了拉着我在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里共沉沦吗?”
她一开始也以为是这样,可现实里的种种都在表明另一种可能性。
“这十几年里,你一直在等待,也在期待,期待有一天我能在你的指导下,青出于蓝胜于蓝,拥有比你更强大的力量,好将你从过去那个阴暗冰冷的囚牢中彻底解救出来。”
沈确说不出话,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的沉默并非主动下的选择,而是他彻彻底底地被她问住了。
“撇开你在教导我时,是不是对我别有所图,你悉心照顾我的时候呢,也想着将来有一天对我挟恩相报吗?”
车窗外人来人往,形成一道道虚影,看得纪时愿眼底酸涩难忍,她闭了闭眼,几秒后才睁开,同时带出今晚最直白的一段话:“以前我一直以为是我单方面依赖着你,对于你来说,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身体挂件,但现在看来,事实恰恰相反。”
“沈确,我可以没有你,但你不能没有我,”她锐利的眼神笔直地射了过去,“你比谁都需要我。”
“从始至终,都是你,不能离开我。”
第51章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心跳声快要冲破耳膜,沈确忽然想起了《窄门》里的一句话:“靠近你就靠近了痛苦,远离你就远离了幸福。”
即便他再不愿意承认,纪时愿在他身边扮演的就是这样一个至关重要又独一无二的角色,总能轻而易举地达成他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高/潮。
车窗玻璃被人敲了两下,两个人齐齐看去,南意弯着腰朝他们招了招手,纪时愿立刻降下车窗。
南意将薛今禾拉到身边,笑说:“我俩都饿了,想去附近吃个宵夜,你们要一起吗?”
纪时愿遵从内心应完“行”后,才想到身侧还有个从不吃辛辣夜宵的男人,掏出包里的房卡,“我的房间在0824,有什么话,等我回来继续说。”
沈确没收,“一起去。”
既然素爱吹毛求疵的沈公子愿意勉强自己,纪时愿自然没有赶人下车的道理,车辆启动后,问前排那俩人:“吃什么?”
“火锅怎么样?”
“我是ok,可你们明天不是还要拍戏,吃这么油腻的,不怕脸肿成蜂蜜狗吗?”
“别担心,我们用清水过一遍再吃。”
红油锅的精髓不就在重油重辣上?过一遍再吃,和嚼水煮菜有什么区别,纪时愿忽然有点同情这两人了。
川渝生活节奏很慢,邻近十一点,街上还是灯红酒绿,烟火气息浓郁。
南意挑了家有独立包厢的特色火锅店,来得巧,前一桌刚散,正好给他们腾出空位。
点完餐后,薛今禾左看看右看看,捱不住好奇心,指着两人一前一后蹦出:“你是老公,你是老婆?”
纪时愿正儿八经地摆了下脑袋,“不,我是娜拉。”
薛今禾呆滞地“啊”了声。
南意解释道:“她说的娜拉是挪威剧作家易卜生创作的《玩偶之家》里的女性角色。”
薛今禾还是听得一知半解,拿起手机,搜索引擎下方弹出几行注释:【《玩偶之家》讲述了娜拉从看似幸福的家庭中顿悟觉醒,不愿再做丈夫的玩偶,也不愿将孩子当作自己的玩偶,从而选择离家出走。】
薛今禾面露诧异之色,“我今天才知道你已经结婚,结果你转头就要离婚?”
“什么乱七八糟的?”纪时愿瞪圆眼睛,“这明明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沈确忽然插了句:“只是暂时有了这想法,但还没离。”
南意见气氛越来越不对劲,拿起自带的果酒,出声转移视线,“沈公子,喝酒吗?”
纪时愿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一面代沈确回答,“他不喝。”
对着薛今禾“你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质疑,纪时愿解释了句:“他昨晚刚醉得跟烂泥一样,今天再喝,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沈确不动声色地弯起唇,愉悦感维持不到两秒,听见她补充:“而且他酒量差到不行,昨晚一个劲地逮着我喊爸爸,虽然我不介意今天再当回爸爸,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还是挺丢人的,当然我说的是我替他感到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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