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沈确是懒得跟他捋明白,不再搭理他,回答纪浔也一开始的问题:“你这妹妹身上哪一点不招人喜欢?”

纪浔也和赵泽面面相觑,得出一个“沈三病得不轻”的结论。

只有门外的纪时愿听到这话后美滋滋的,差点在原地跳起华尔兹来。

赵泽质疑道:“别跟我说,你现在已经完全忘了她小时候在你鞋底放毛毛虫,引你掉进泥坑的罪过。”

“我记性有你这么差?”

赵泽:“……”

说话归说话,怎么还带人身攻击的?

沈确没理找理,“小孩子贪玩些很正常。”

像他这样死气沉沉的,反倒不太正常。

赵泽摇头晃脑地感慨了句:“不怕疯子发疯,就怕疯子栽进情坑。”

纪时愿以为这话题到这儿就断了,正准备推门进去,听见沈确又说:“成年后倒是有点过了。”

纪浔也觑着磨砂玻璃门后鬼鬼祟祟的身影,挑眉问:“怎么个过法?”

“今天去会所点男模,明天就跑去酒吧看男模表演。”

沈确冷笑,“一群只会哗众取宠的小丑,凭什么能让她多看几眼。”

赵泽捂着鼻子唉哟了声,“好大的酸味。”

纪浔也使坏故意问:“那我就有个问题了,要是小五能像看男模那样多看沈公子几眼,沈公子愿意自贬成小丑,供她取乐吗?”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后半句话被咳嗽声打断。

几人齐齐看去,纪时愿红着脸朝他们走去。

纪浔也明知故问:“你这脸怎么了?难不成也喝酒了?”

是喝了,只不过喝的是沈三不要脸的假酒。

纪时愿知道他在逗自己,也就懒得搭理他,在沈确身前立定,唯恐他再抛出什么臊死人的话,从果盘上取下一颗樱桃塞进他嘴里。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带这酒鬼回去了。”

“他喝得实在不少,这样,我帮你一起把他扛上车。”

赵泽怕她身单力薄,不好把人运到车上,起身想要帮忙,结果被纪浔也拦下,后者压着音量说:“能不能有点眼力见,人都跟树袋熊一样缠上去了,你还非得上前献殷勤?”

赵泽顿了顿,扭头看向沈树袋熊,他眼底半浑浊半清明,显然醉酒是真的,装醉也是真的。

半真半假最好糊弄人,不怪自己和纪时愿会上套。

来蓝海前,纪时愿联系上徐霖,要他搭把手将他的老板挪到缦合。

徐霖拿着别人望尘莫及的工资,自然不敢说不,相反殷勤到纪时愿都以为他要留下一把屎一把尿地伺候他老板一晚上。

徐霖走后,纪时愿拿着一块湿毛巾回到卧室。

沈确靠在床头,曲着一条腿,右手臂挡住眼睛,腕带已经被他摘下,伤疤无处遁形,察觉到有人逼近的气息,垂下手,迷蒙的眼望过去。

看得纪时愿一阵心虚,“你别这么看着我。”

为祸水东引,颇没义气地将纪浔也出卖了,“我是让我二哥替我出气,但我也特地强调了让他别灌你酒。”

沈确关注的点很偏,“你不想我喝太多酒?”

“之前不是说了,我是怕你耍酒疯,到时候丢人的还得是我,不过现在得多加个原因了——”她臭着脸,拿毛巾用力在他身上擦拭,“每回你喝醉,都得我伺候你,这次更要命,还得我去接你,我到现在胳膊都酸着呢。”

“只有这两个理由?”

“那你想要什么理由?”

沈确夺走她手里的毛巾,丢在一旁,“就不能是因为心疼我?”

纪时愿从他恢复清明的眼睛里瞧出不对劲的地方,“你刚才是在装醉?”

沈确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没装,是真醉了,只不过现在醒了些。”

这么快就解酒了,她泡的这碗蜂蜜水是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纪时愿想起他的前科,这会一个字没信,啪的一声,将毛巾丢到地上,“别跟我说,你在蓝海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沈确低垂着眼,听到她这声质问后,眼睫如展翅的蝴蝶一般,扑簌簌颤动,柔软无辜的虚假表象施展得不费吹灰之力。

又是这招,还有没有点新意了?

纪时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拽起他的手咬了口,怕他隔天又夸张地包成木乃伊状逗她,就没用太大的力。

见她停下,沈确立刻把完好无损的另一只送到她嘴边,被她推开,他微微抬眉,“不是猪蹄就不啃?”

有些人明明活着,嘴还不如先死一步。

“沈确!”纪时愿的脸气到鼓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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