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白念安冷不丁的问:“不要钱你想要什么?”

和不过瘾一样,他又直戳司北的心窝:“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装清高?”

司北眉一挑,只好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紧紧挨着“白念安”三个字。

他注意到了一个细节,这也是第二次他看见的白念安龙飞凤舞,不加遮掩的字迹。

第一次是,白念安瞪着溜圆的眼睛,身着不太合身的实验服,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规规矩矩板板正正的坐在最后一排,很凶的朝着他丢了个小纸团。

“离我远点,也不许对着我笑。”

后面还跟了个凶神恶煞的小表情,和白念安一样。

啊,可爱爆了。

十七岁的司北那时候这么想。

结束后,白念安先走一步,他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司北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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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司北朝着位于右手边才坐下的白念安招招手:“又见面了。”

白念安想跳飞机的心都有了。

他还是下意识的问:“你为什么会在这?”

司北很夸张的撩拨了一下红头发,“哼哼”了两声儿:“拜托,你老公一场演唱会就能收入上百万,坐个头等舱这不轻轻松松?”

白念安正想讥讽回去,整个机舱忽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漆黑中仅有几抹模糊的荧色指示灯闪烁着,他呼吸一紧,双手紧紧攥着座位两侧的扶手。

飞机升降时都会进行暗舱操作,合计十一分钟,目的是为了让乘客提前进行暗适应过程。

忽然,冰冷的金属质感贴近了他的指边,轻轻勾住了他的一节指骨。

“胆小鬼。”轻盈的笑意和落在了白念安耳旁一样。

白念安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开了,狂跳不止的心脏逐渐平稳,随着飞机升空结束,灯被再次打开。

这光亮来的猝不及防,司北勾着他手指的手还没收回去。

白念安注意到司北戴在小拇指上的尾戒,很奇怪的款式,没有形,可能是有段时日了,戒指的表面还抹掉了层漆。

“还不松开吗?”白念安问。

“就不。”

“我们现在可是合法夫夫,我不仅现在要牵你的手,还要亲你的嘴,晚上还要睡你家的床。”

白念安忍住脾性,他僵着表情:“你拦住人家过道了,蠢猪。”

司北立马把手抽了回去,那个空姐笑得很诡异,低低的对着他说了句“sorry.”

白念安心情稍微舒畅了些,他拿出眼罩蒙上自己的眼睛:“别打扰我。”

“你不拒绝的话,我今晚就拎包入住咯。”

白念安撩起一边眼罩,冷冷的瞥过去:“我如果拒绝呢?”

“那你明天就会上各大报纸头条。”司北眯起眼笑,很欠揍的模样,他伸出手拍拍白念安的脑袋。

“睡吧,安安。”

白念安一怔愣,他迅速将眼罩遮盖下来,偏过身子倚靠在角落。

听到很久远的称呼,和被过去的回忆号召没分别。

大概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听到了一侧很轻微的鼾声,白念安这摘下了眼罩,他没转过头,因为不知道司北会不会突然醒来。

只是透过那一小片玻璃窗窥过去。

司北还真是随意,不知道从哪里套出来了一顶冷帽,朝下一拉,遮盖住了半张脸,露出的那截红发衬得他皮肤更白皙了些。

睡姿大大咧咧的,嘴角还挂着抹口水,穿着也十分诡异,是白念安偶尔在大街上所看见的很年轻,很前沿的穿搭。

总之,他欣赏不来。

他一直都是一个相较传统的人,至少在婚姻这方面,在过去白念安是觉得只要合家人心意,搞那种俗套的包办商业联姻也无可厚非。

白念安有自信做个好丈夫。

但是在这个很适合开玩笑的日子里,他和司北结婚了。

白念安尽力劝慰着自己,这只是一次满足司北报复心的交易,可他还是止不住的想斥责。

为什么结婚当天,司北要穿的这么不正式?

而自己又为什么打了个埃尔德雷奇结?

他极其不耐烦的拉扯开这复杂的领结,最后一整条领带和恶意发气一样甩在了司北身上。

司北莫名笑了下,白念安心一跳。

他转过头,看着司北只是翻了个身子侧到另一边睡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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