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 / 2)
司北掀开了蒙在台上的好几块布,早知道里面乱成这?样,他就提前找人过来?收拾了。
他一边倒腾音响设备,边搭茬:“这?里以前就是地下爵士酒吧,有很多?黑人歌手会过来?驻唱。”
“教你唱歌的就是这?些人吗?”白念安站在台上,他掀开一角被蒙着的钢琴,居然是一架老式斯坦威,看来?开这?家酒吧的老板还是有些实力的。
“ 不是,我都是自学的,我嗓门儿不适合黑人唱腔,真学人家我就废了。”
一声?空灵漫长的琴调响起,白念安按下了黑白键,短暂的试了琴,司北瞪大眼:“你会弹钢琴?”
“会。”
白念安又?把那块布蒙了上去:“但是我不喜欢。”
他坐上了司北擦得干干净净溜光水滑的vvvvip座位,翘着二郎腿朝台上看了过去:“唱吧,这?一次我会好好听的。”
要不说有钱人气质培育的好呢,白念安往那一坐地下破烂酒吧直接变成了悉尼大剧院。
司北收起想?要调侃的心?思,他可不想?右脸再来?一巴掌了。
没有太多?乐器设施,只是一把吉他,一台经年不用的站桩话?筒,司北和拴着什?么吉祥物一样,把那个小白猫拴在了吉他前段,这?是他演出的习惯,系好后又?拍拍小猫头。
司北仰起头,露出侧虎牙尖儿,在嘈杂的地下酒吧里他身着正式的白衬衫显得格格不入。
他又?一次、再一次的朝着台下扫去,还是没有在那个空位上见到白念安的身影。
片刻的惋惜后他撩拨了下琴弦,一首清唱的时间将聒噪的地下酒吧的浮气平息,带领着观众走向了精神世界的后高地。
这?是司北写下的第一首情歌,少年生涩略带着点紧张的唱腔犹如雨后坠在地上的青苹果,是初恋的味道。
是隐秘的、酸涩的、偷偷窝藏在口腔里才冒尖的初智齿。
最后一个字落在地上,悠长的琴弦回荡在泛着光的灰尘里,司北露出了个满足的笑容,说出了六年前在台上没有说出口的话?:
“这?首歌献给?永远的第一名,白念安。”
永远的第一名吗……白念安眉头轻轻蹙在一起,他朝着下眨眼了许多?次才将眼泪消化干净。
这?条从台下走到台前的路,白念安用了六年的时间。
他到底算哪门子第一名?
从不落泪的人一定不懂得如何收敛眼泪,白念安的哭腔很明显,司北立马撂下吉他跳下台。
他轻捧上白念安的脸,把那副碍事?的黑框眼镜摘了下来?:“怎么哭了?”
“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司北不知所措,他又?缓下语气:“还是我今天安排的东西你都不喜欢?觉得委屈了?”
白念安呆愣愣的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眼边的泪水颗颗滴落在司北的手腕骨,烧穿了他的骨头,他的心?几乎都要折了。
半晌,白念安瘪着下巴,把眼泪全部抹在司北的衣服上,闷着声?儿:“我牙疼。”
“什?么?”
白念安仰起头,他捂着一边的腮帮子:“我牙好痛,司北。”
这?是只有司北一个人才能懂的话?,紧皱着的眉头松了开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白念安,你是在给?我撒娇吧?”
“其实你就没有牙病。”他用指尖轻轻戳了戳白念安的脸颊:“你这?是撒娇病。”
可给?司北聪明坏了,他耸了下肩:“我可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哦。”
最早可以追溯到白念安第二次“奴役”他深夜送药,哪有人犯着牙神经炎口齿清晰的给?司北讲题到深夜,最后还顺理?成章的让他夜宿家里?
不仅这?样,白念安很多?不合理?、折腾司北的行为?,也只是想?和他见面找的托词。
可司北也没聪明到在十七岁时就顿悟这?些,直到他们六年后再次见面——
他把白念安的眼泪一一收拾干净,最后又?调笑着说:“你再哭我就上嘴舔了。”
这?招儿对?于有洁癖的白念安比什?么都好使。
啪。
司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然后右脸又?被轻扇了一巴掌。
第64章 鸣叫
出地下?酒吧时?天色渐晚, 一辆杜卡迪v4停靠在门口,已?经走远了的纹身男朝着司北吹了个口哨。
“玩的开心,小北。”
白念安扶了扶眼镜框:“谁啊?”
“经常给我保养车的一哥们儿, 看着吓人, 家里收养了好一窝小猫,小小白就是我从他那领养回来的。”
司北给白念安带好头盔,他刚想和以前一样把白念安架起放车上, 那人长腿一迈垮了上去。
“哟,长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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