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具体因为什么,他已经不愿意细思,可昨夜他的确不仅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甚至还在梦中变本加厉,连被褥都不满足,将归来的谢同尘压在床上,吞食他渴望的食物。

谢同尘扭过头,在他耳边低声道:“快到正午了,哥想吃什么?”

可随着距离的靠近,他又一次嗅到了那蔓延至骨髓深处的诱惑。

事到如今,他已经分不清折磨自己的,到底是口舌之快还是饿意。

……他好想逃走。

恰巧,叶子川中气十足的的声音远远从医馆传来:“白大夫——白大夫,有病人来了——”

白尘绝连忙借机脱身,逃也似地拨开竹帘,踏入医馆。

来的竟然是两位熟人。

“方沃?……”,他顿了一下,抿唇笑起来,“这位是……?”

白尘绝只记得另一位是他当时赴宴时原本的备选者之一,但历时几天,他又已经吃饱,对方叫什么已经迅速地淡出了他的脑海。

原本就带着几分病气,祝之佑面上脸色更难看了一瞬,尤其是当他瞥见方沃幸灾乐祸的目光之后。

“在下祝之佑,前两日许是着凉了,略感不适,只得麻烦白大夫了。”

说到病情,白尘绝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原来是祝公子,坐,我为你搭脉。”

祝之佑坐下,露出手腕,并应答着白尘绝对于病况的追问。

方沃在一旁则有些如坐针毡了。今日祝之佑的病他是知道内情的。自祝之佑那日见过白尘绝后,便惦念了数日,送往医馆的礼物被白尘绝退还后,他竟然日日洗冷水澡给自己找了个病!

祝之佑先是借病况与白尘绝攀谈了数句,最后又故作虚弱地咳了几声:“白大夫,我实在是撑不住,无力下山了,不知能否在医馆小住……”

白尘绝:……

他一时有些头大。不说这病本身便没什么大碍。他的医馆不大,自国师与叶子川住进来之后已经略显拥挤了,再来一个人,内院是住不下了,难道要住在医馆里?

可总不能主动拒绝病人的请求吧。

好在,一旁的方沃比他更着急。方沃的后槽牙都要咬断了,他还没住到白尘绝身边,自然不愿让祝之佑近水楼台。

方沃皮笑肉不笑:“不打紧,就算祝兄身患重疾,我也会将祝兄背下山去,必不会使得祝兄有家不能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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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掉马

◎最重要的人◎

对于两人言语之间的明争暗斗,白尘绝全然无觉。

有人却将医馆中的情景看在眼中。

先前,谢同尘或许还会与这些人争风吃醋,然而,今日的谢同尘格外心平气和。

这些人在白尘绝身边又怎么样。

他们能像自己一样知道白尘绝的身份吗?白尘绝会用他们的阳气吗?

白尘绝相当认真地把脉,盘问病况,最后书写药方。他原本专注于用药多少,只是偶尔应和身旁人几句。

属于狐狸的敏锐听觉让他察觉医馆的竹帘被人掀开了,若有似无传来的是他熟悉的,极为诱人的香气。

是他昨晚刚刚品尝过的味道。

白尘绝的瞳孔正在缓缓地变化,睫羽垂下,他低喘了两声,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妖性。

方沃和祝之佑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

可是……为什么?

他笔都握不稳了,匆匆将自己思量好的药方写下,直到那香气停到他面前。

白尘绝匆匆完成最后一字,连最后一字写歪了也顾不上,看向那异香的来源。

谢同尘刚刚处理完院中晾晒的药材,正在木架前逐一安置它们。

方沃惊异地看着白尘绝忽然抬起头,看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谢同尘。

看着白尘绝目不转睛的样子,方沃又急又气——为什么谢同尘一过来就能吸引白尘绝的注意?

白尘绝喉结滑动,艰难道:“你的手腕,在流血。”

谢同尘一笑:“不是什么大伤,放一会就愈合了。”

他像是根本没注意般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活,片刻后看白尘绝还看着他,才道:“怎么了,哥要给我包扎吗?”

包扎的话,他是不是能顺一点点谢同尘的阳气?

眼看白尘绝跟见了狐狸精似的被人勾走了,祝之佑拿着药方,面色难看,拉着方沃出了门:“走了,反正伫在这也没咱们的事了——对了,方兄,刚才那个人是谁?”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缠住手腕。

谢同尘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是很小的擦伤……”

他干脆解开纱布,展示已经开始愈合的伤口:“看,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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