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2 / 2)
这是怎么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白尘绝茫然。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直到回到京城,两人也一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怎么不算是关系好转了呢!起码两个人没有像白尘绝担心的那样打起来,真是可喜可贺。
这种平衡一直持续到马车停在皇宫城门口。白觅安不愿意入住宫中,这便是分离的时刻了。
白尘绝下了马车,白觅安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见到他来,恨铁不成钢,恼怒和担忧交替从白觅安面上出现,最后却只留下干巴巴的一句:“你……好好保重。”
白觅安:“你不要担心,这些天我不会走,我会为你盯着他的。”
“我没有什么要担心的。”白尘绝试图认真跟他解释,“你,我,还有谢同尘都好好的,狐族也都可以安稳回青丘了。”
他从白觅安的眼中看到了忧虑,显然,他更不能放心了。于是,他交给白尘绝一个小小的瓷瓶。
白尘绝对此非常熟悉——装阳气的小瓶子,他接了过来,吐槽道:“我不会饿着自己的,我都是多大的狐狸了,咱们到底谁是兄长?”
白觅安:“有备无患。若是他带你不好,有什么委屈尽管告诉我,我立即带你回青丘。”
“……好了,白觅安,你也太夸张了。你有当爹的瘾吗?这都不是兄弟之间的范畴了。”白尘绝有点无奈,“好了,我走啦——”
他回到马车,发现谢同尘竟然罕见地没有黏着他,一时还颇有些不习惯空荡荡的车厢。
一直到寝殿之中,谢同尘竟然都没有来。正是正午,白尘绝只好安慰自己或是谢同尘忙于公务,他蔫蔫地在卧榻上翻来翻去,以此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干嘛哦,难道是怕被不知道在哪的白觅安判定为坏人类所以安分了?
把安分这词和谢同尘联系起来就很不搭边,白尘绝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不免有几分好笑,笑得狐耳朵狐尾巴都露出来了,尾巴敲得床梆梆响。
圆子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主子!御膳房新做了雪泡豆儿水,主子要不要用些?”
白尘绝一骨碌翻身起来,把狐耳朵尾巴藏起来,自帘后探身:“拿过来!”
“来了!”
白尘绝接过散发着冷气的碗,喝了一口,果然是清甜解暑,他看向圆子:“对了,你知不知道,陛下现在在哪里?”
圆子答道:“陛下好像去了天牢,前些天出了那等大事,陛下自然忙得很。”
“天牢?”白尘绝还未去过人族的天牢,很想凑个热闹,将碗中汁水一饮而尽,抬头期待道,“天牢在何处?我也想去看看。”
圆子连忙拦他,欲哭无泪道:“主子,那不是什么好地方。若是冬日还好些,现在天牢中闷热得很,里面都是重罪的囚犯,到了里面,酷热不说,那股血汗在热天混合的味道就能把人熏晕,血刺啦胡得又吓人。若不是出了这等大事,陛下也不会去这种地方。”
白尘绝垂下眼,双手捧着瓷碗走神。他的双腿交换着踢踏向前,脑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问题。
——谢同尘怎么没有提过他收到的那封信的事?
刚想到这个问题,他脑中又豁然起来,许是白觅安路上的时候已经跟谢同尘说清了。
这么想着,他又放下了心来,扭头看向圆子:“既然陛下不在,宫内最近可有什么好玩的去处?”
圆子仔细想了想,提议道:“太上皇当年除了陛下,王爷外,还有一位最小的皇子,年纪尚小,因此还未封王,最近才是刚能上马的年纪。陛下给他指了一位骑马射箭的武艺师父,又备了十数匹好马,就在马场之中。公子可要去看看?”
这个主意好,白尘绝两眼放光。他在外奔波许久,不是用腿用法术就是坐马车,还未过过骑马的瘾,一时不免得跃跃欲试又带着些迟疑:“马场?可我不会骑马……”
圆子给他科普:“那有什么,马场中教习师父多着呢,有时候将军们也会在此训马,定然不会缺了人教导公子的。而且,说不定咱们还能遇上皇子习马呢。”
听了这话,白尘绝心中的向往便压抑不住了,回京的时候连白觅安都是在骑马,他却要做马车,想想纵马奔驰多么帅气自由白尘绝就心痒难耐,当即就出发了。
马场比白尘绝所想得还要偏远,不过也是,那么大的马车自然只能建在宫廷边缘。还未靠近,便能看到宽阔的马场之中,疾驰的骏马。
白尘绝平日乘坐马车,驾车的马自然是越稳越好,并未见过这等纵马奔驰的样子,一时不由得看呆了,若是他骑这样的大马,说不定会被摔下来:“我挑一匹小马就好了,就不要大马了。”
圆子带着他向马厩中去,笑道:“公子是初学,自然要从小马开始学起。”
教习师父为他牵出一匹体型合适的白马。看着白马水润纯良的双眼,白尘绝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而白马只是优雅地立在那里,温顺地甩了甩拂尘似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