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程谷雨从院里跑来,一把扶住他:“少爷,你慢些。”

他身上很热,柳知顺着胳膊摸到他的脸,汗津津的,淋了水似的。

柳知不愿意了,说道:“下午叫管家送两个人过来,往后,煎药扫院子这活,你别干。”

程谷雨像是急了:“那我干什么?”

柳知的手停在他腰上,单薄的衣料下,细韧的腰肢随着步伐扭动。

柳知捏了一把:“做你该做的事情。”

程谷雨再笨,也知道点话中意思了。他羞赧着:“煎药扫院就是我该做的。”

褂子掀开,柳知摸在顺滑的皮肤上,程谷雨吓得狠狠打了个哆嗦。

“那你便做我喜欢的事情。”柳知喝了酒,有点凶。

程谷雨慌了神,央求着:“少爷,你快松开。”

“我怕。”

柳知问:“你怕什么?”

怕少爷发现他是男人,怕被赶出去,再多想想,程谷雨还怕往后见不着少爷。可他不敢说,支吾半天,抖着嗓子来了句:“我怕痒。”

柳知大笑,酒都跟着醒了几分。

白日渐长,柳知也起得早了些。他曾经最喜欢夏天,绿树荫浓,蝉鸣鸟叫。柳家庄园也是这个时候最忙,收了春蚕丝又得赶紧养一批夏蚕,织机不分白昼地响。

家中生意轮到柳知接手,细麻、棉布一类的布料,已在市集中颇受欢迎,丝绸份额呈缩减之势。柳知砸钱买下染坊,带着老师傅研究技艺,将丝绸染出新式颜色,华贵亮丽,大受欢迎。

柳家丝绸也打破了几十年以来,只卖原布的单一局面,在洛川城中广开商铺。这边生意正火,柳知又去跑商队走水路,计划将丝绸贩到邻城和追捧高端布料的扬州。只可惜他瞎的突然,家中担子都落到了柳昌肩上。

柳知喝完一盏茶,心里盘算着,近期也该找大哥盘盘家中生意了。

他闭上眼沉思,再睁开时,眼中刺痛。柳知乱了几分心神,又将眼睛睁开,闭上。

“谷雨!谷雨!”柳知起身大吼。

程谷雨当是少爷出了事情,扔下扫帚跑进来:“少爷,你怎么了?”

“谷雨。”柳知紧紧攥着他肩膀,“我好像......能看见光了。”

“真的?”程谷雨睁大眼睛,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好。

看见光、看见光,他念着,拉起柳知往院里走。

程谷雨把柳知摆在太阳方向,站好,指着天空问:“少爷,扎眼吗,那边是太阳。”

昂起头,柳知渴求地看过去,久久不说话。程谷雨怕他晒坏了,拉着柳知的衣袖:“二少爷,看多了伤眼睛。”

柳知回头,那双没了神采的眼睛通红的。他重重闭上眼,像是疲倦了好久,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滑下。

“少爷。”程谷雨憋着气喊,“松开点。”

柳知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

第5章

端午这天,程谷雨从库房搬出木梯子,给正厅门上插好艾草,又往院子里洒上好些雄黄粉,驱虫辟邪。二少爷刚起床,程谷雨就端着兑好的雄黄水迎过去,用指头蘸了蘸,踮脚抹在他额上。

自从眼睛见好,少爷就像变了个人,日渐开朗,身子骨也健壮起来。就是这话也跟着多了,总喜欢逗弄程谷雨,时常令他又羞又恼。

“沾雄黄,虫不伤。”程谷雨念着,刚要收回手,就被柳知捉着了腕子。

“快松开。”程谷雨凶他。“我干着活呢。”

柳知在他掌心揉了揉,不情愿地放开手。

下午,天变得阴沉,厨房送来粽子和绿豆糕,柳知嫌屋里闷得慌,让人把桌子摆在院里。

因着是节日,程谷雨不喜欢喝酒也给自己置了杯子,酒里加了药,刺鼻辣口。他轻嘬一口就皱起眉头,硬着嗓子喝下去,然后斯哈斯哈地呼气。

柳知放下酒杯:“不喜欢就不喝,逞强做什么。”

“那不成。”程谷雨认真道,“今天过节呢,我想喝。”

柳知笑了:“去卧房,雕着牡丹花的柜子最下边,存着两坛酒,你拿过来。”

程谷雨跑进房,抱着个小坛子蹬蹬跑回来。柳知掀开坛盖,酒香飘了出来。

还是辣的,但不冲鼻子,一口咽下去咂摸咂摸,嘴里还有丝丝缕缕的甜味。程谷雨喝完一杯,又给把杯子倒满了。欢喜着:“这个好喝。”

柳知说道:“这是前年我去扬州,在船宴上喝到的,觉着不错找店家寻了酒坊。原想着多带些回来,可那酒坊是一老者独自经营,极小极偏僻,酿酒不求发财只图个高兴,因而酒水产的也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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