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没来由的一声,又是头一次听他叫自己的名字,两个相同的韵母粘连到一起去,像是在叫一个昵称,温柔到不行。
成生意外的看他。
尚思游仰了仰头,修长颈项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玻璃弹珠碰撞般砸到成生心门上。“辛苦,只捏肩就好了。”
肩宽腿长的这么一个人,逆着日光坐在矮床边,散漫又得体的看他。有一瞬间,成生是不敢贸然靠近的。
“过来。”尚思游抬眼,成生险些同手同脚的走过去。
尚思游背向他,成生隔着衬衫碰上他的肩,坚硬的肌肉和骨骼在成生有力的手指下变得放松。往常对客户都是手碰肉,捏的成生都麻木了,今天隔着件单薄的衣衫,反而让成生生出了别样的感觉。
像是泡腾片儿丢进瓶口沸腾的刹那被扣上了盖子,横冲直撞的,想掀了盖子般的褪去那碍事的衣物。就是要毫无间隔的手贴肉才通畅,成生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震的手一痉挛,惹得尚思游回了头。
“怎么了?”
成生错开眼,找上感冒冲剂,碰了碰杯壁说:“再冷喝着就苦了。”
第7章 划痕
杯口挂的水汽聚作一团,汇集起来,昭示着它此刻承载的热度。尚思游看了一眼成生握杯的手,玻璃杯不隔热,成生握的不实,掌心悬空,只手指肚贴着外杯壁。不自然曲起的指关节很打眼,纤细漂亮的指,只做推拿有些务实了,若是去弹琴,去摆弄乐器,那便是锦上添花了。
尚思游盯他手的时间有些久,口罩还没摘下来,深沉目光看的成生差点儿结巴,“哥,喝了好得快。”他以为尚思游是不想喝感冒药。
“拿来吧。”尚思游伸手,接过杯子的瞬间,有意无意碰上了成生的手。小孩儿火力旺,手是烫的,目光也是纯真灼热的,他就像是高速公路上突然窜出来的羚羊,会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你。
尚思游摘下口罩,灌着一鼓作气的喝完了。成生从他手边拿杯子,顺势给他塞了颗水果硬糖,牛奶味儿的,包装纸上印着大大的笑脸,很是幼稚。尚思游没拆,而是顺手把它放到了一旁的矮柜上,重新背向成生要他按肩。
成生给他捏肩,边想到上周的消息,看今天尚思游没提,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当回事。成生是挺尴尬的,想跟尚思游搭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鼓起勇气要跟他说话了,身前的尚思游突然靠向他,上半身的重量倒在他身上,沉的,要成生双手去环他的肩。
感冒总是会使人犯困,感冒药也是。成生看着合眼的尚思游,自作主张的帮他摘了口罩,好让他呼吸顺畅些。因着坐床边成生不好使劲儿,所以尚思游坐的是圆墩。现在一倒,离床还有段儿距离,他比成生要高一截儿,成生不好挪他,怕再把人弄醒了,就这么抱住他,不再动弹了。
尚思游每次来这里总要睡上一觉,成生知道他有这个习惯,只是没想到这次会就这么睡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周一的缘故,尚思游今天穿的很正式,西装裤白衬衫,头发打了蜡,收拾的一丝不苟。抱着这样的男人,成生一下子觉得抱了个新世界。
兴许是姿势不对,尚思游没睡很久,半个小时不到。饶是如此,成生胳膊也麻了,等尚思游缓缓醒来,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他上方的成生,眸中的雾气荡开来,像是在梦里。
怔忪地,直到成生喊:“哥。”
尚思游才算彻底醒过来,从成生怀里抽身,沙沙哑哑的问:“怎么不叫醒我。”
成生背着手,偷摸的活动手臂,酸麻挥之不去。“你太累了。”
尚思游笑了声,极轻,随即用那喟叹般的语气道:“人活着就是来受累的。”
成生顿住,尚思游只是随口一提,说完就去镜子前正衣冠去了。这次没提小费的事,尚思游下楼,成生也跟着,把他送出门口。快下午五点钟了,依旧是闷热的不行,日头开始西落,尚思游走到他停车的位置,推拿馆没有停车位,所以他们的车都是在侧道上泊着。
这一带绿化好,泊车的地方又是凉荫,车旁站着几个不良少年,用下斜的眼神打量尚思游。尚思游冷冷扫过去,那些人突然哄笑一声,莫名其妙的。
尚思游要拉车门的时候,才看见车头一道长长的划痕,白色的细线,在黑色的车体上格外显眼。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尚思游看着那道划痕,感冒让他大脑转的没那么快,他思忖的片刻,不远处那群人又笑出了声。
不大也不小的音量,像是在嗤笑尚思游。
尚思游望向那群穿着怪异的少年,给小程打电话。
小程接到他电话还纳闷,就听尚思游说:“小程,麻烦你了,帮忙调一下监控,我要看是谁划了我的车。”
“好的尚总,您等我一下。”小程招呼安保来看监控,边出了门,给尚思游拿了杯冰镇的绿豆沙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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