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刘秉会意点头:“也就是打不过。”

张燕:“……?”

哎不是!怎么说话这么戳人肺管子呢。

他却并未看到,刘秉说话间又捏了捏自己拳头,用指尖蹭去了掌心的汗。

说实话,在张燕先前走开到一边的时候,刘秉都快以为那些人是去商量怎么砍他脑袋了,直到张燕走回来重新坐了下来,他才用仅自己可见的方式,松了一口气。

再听张燕的那句话,他便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突然陷入这么一个窘境里,他的脑子是真有点转不过来,但他听过一句话,当别人质疑你的时候,只需要先质疑对方就行了。

至于此质疑和彼质疑到底是不是一回事,那是另外的问题。

看张燕现在这个表情,刘秉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张燕人长得稍显纤瘦,正应了那个“飞燕”的别号,却不是真如飞鸟一般散漫闲适的性情,一听刘秉这句大实话,一连串反驳的话就已出了口:“我黑山军辗转作战于冀州并州以及河内,太行山东西两面人人知晓我等大名,正是因为我们擅长身法,善用地形,来去无踪,董卓那西凉军却是骑兵为主,蛮横急冲,都不是一个门类的,要怎么比?”

刘秉沉默以对。

张燕捋起袖子,气急:“五年前,那董卓老贼被朝廷拜为中郎将,来冀州打我们这些黄巾,不敢去与大贤良师交战,只敢去打地公将军,还打了两个月都没打下来,被判了个一等大罪,要不是朝廷大赦天下,他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你拿我跟他比?”

“还有,我麾下……

他越说越是上头,直到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方才意识到,自己最开始好像是想借着答话继续试探刘秉身份的,怎么反而是他在这里一通开口,把自己和董卓的事情都说了不少。

张燕刚要转换话题,忽见远处又有几名斥候赶回,被部将朝着他这边领来。

他抬眼示意孙轻与刘秉来聊,自己则向斥候迎了上去。

不过这回的斥候带来的消息,和上一位说的,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

只是多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

“我到雒舍的时候打听,有人看到过一队人马经过,领队的是一位叫闵贡的官员,他和陈留王骑着一匹马,皇帝骑着另一匹马,先往南走了一段,遇上了追过来的卢植那些人,就一起往北邙山方向去了。”

“可有更多的形貌特征?”张燕问道。

斥候飞快摇头,“雒舍的百姓哪敢走得太近,就怕被官兵当反贼给砍了……”

张燕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这消息没用啊。

他向营中吩咐了两句,让孙轻等人看顾好刘秉,自己思忖一番,决定亲自往洛阳走一趟。

庶民需要担心会不会被当作反贼,他这种真反贼说不定还能被当作忠臣。

“我们走!”一众年轻的骑兵呼喝着跟上了张燕,自山道纵马而去。

让人一望之下不由咋舌,真正的骑兵比起电视剧上演的,还要强太多了。

然而时间刚到正午,小睡之中的孙轻就猛地被一阵马蹄声所惊醒。

他揉了揉仍有些迷糊的眼睛,惊见张燕已灵巧地一记纵马落地,勒住缰绳止住了马匹的前行,从上方的矮崖跳进了营中,正是去而又返。

他赶忙上前发问:“将军,您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往来于此地和洛阳,起码也需要一日的时间,张燕回来得有些快了。

张燕翻身下马,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神情凝重地问道:“那位贵人呢?”

孙轻努了努嘴:“那边的营帐里呢。要不说他们这些人事多呢,不仅比我们多吃一顿午饭,还要小憩一阵。我就顺便好好看了一回那冠冕……”

“天煞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圆润的珠子,就算是我见过最好的手艺人也磨不出这样的珠子,将军你知道吗,其中的两颗放到暗处,还能见到一点发光。”

孙轻觉得这绝不是因为他没见识,才会在研究那尊冠冕的时候“哇”了那么多次,直到帐篷里没了动静,他也看着晃来晃去的珠子看困了,才将它小心地放到了一边。

张燕皱着眉头,疾步而走:“皇帝的冠冕都是让天下最有本事的匠人打造的,你先前看到过的东西要怎么比。”

“说的也是……哎?”孙轻蓦然意识到了不对,“您这话的意思是——”

“还能是什么意思,说他应该真是皇帝。”张燕说话间,人已来到了营帐前,一把伸手掀开了帐门,向里一看,脸色骤然大变,“他人呢!”

“这不是在这——”孙轻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爆发出了一句和张燕一样的惊呼,“他人呢!”

营帐之中空空如也,只有一片凹下去的草垫子,以及对面被割开的营帐布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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