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1 / 2)

唉……

他刚将这一口气叹出去,便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响动。

但还不等他出声询问,一名仆役就已匆匆地跌进了屋中,“使君!使君!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韩馥皱眉惊问。

“……麴将军带兵,擅闯入城,守城的士卒前去阻拦,直接被当场拿下了!”

城门口两军争斗必然会引发动乱,也立时有人前来报信。

韩馥脸色骤变:“麴义他疯了不成!带兵进犯州治,他要谋逆吗?”

“他是不是要谋逆,我不知道,但你韩馥,却真像是要谋逆!”方才就已被报信的仆役扑开一扇的大门,在纷至沓来的脚步声与惊呼声中,又被人踹倒了一扇。也让这句回答气势汹汹地扑到了韩馥的面前。

韩馥惊得后退了两步,也顿时在迫近眼前的甲兵中,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不仅没能来得及发觉,麴义忽然调兵离开了原本的驻军之地,还没能在城门被夺的时候接到消息,利用府兵拖延时间。

他韩馥,一个冀州牧,竟被困在了府衙住所,还是被自己的将领所包围的!

先有袁绍在渤海起兵,后有沮授辞官而走,现在……

现在眼看着是有人干出了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当堵门的甲兵让出了一条窄路,让那说话之人得以迈步而入的刹那,韩馥原本想要向麴义发出的质问,猛地被堵在了喉咙口,“你……”

韩馥的底气顿时被削弱了:“刘景升,怎么会是你?”

方才的惊变太过突然,以至于他光觉得那个声音有些耳熟,却没能在第一时间辨认出来,那到底是谁的声音。

直到这身量高大,发须微白的长者迈步而入,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才忽然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刘表,刘景升。

居然会是他,来到了此地!

“我不能在这里吗?你是想说我应该因为身在洛阳,被董卓挟持前往长安,不该出现在此地,还是说,我身为汉室宗亲,无权指责你这个按兵不动,左右逢源的人,实有叛逆之心?”

韩馥:“……”

刘表眼见韩馥沉默,仍用惊疑不定的眼神望向他身后的精锐,冷笑了一声:“韩文节,别看了,麴将军可不像你一般,上不能响应天子之召,下不能安社稷黎民。他既知洛阳天子有收复冀州之心,当即表示绝不与你一并同流合污,故而领兵助我,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韩馥指尖有一瞬的颤抖,却仍是强打起了精神,一掸衣袍,走上了前来:“什么叫做同流合污,什么叫做叛逆之心?如今天下有两个皇帝,尊谁为主尚未有定论,我不欲冀州卷入乱斗当中,让好不容易才休养生息人口恢复的冀州再陷战乱,有什么错!”

“韩馥。”刘表冷漠地吐出了两个字,眼中的讥诮一览无余。

韩馥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先前还尊称你一声韩文节,是因你我早年间总算有几分相识的交情,你以袁氏门生的身份跻身朝堂,也混出了个名士的身份。但你刚才的那句话,偶尔说出来骗骗你自己也就算了,还要用来骗我吗?”

“冀州名士崔烈,向先帝的保姆行贿五百万钱,买了个三公的位置,向外说什么自己是想要得个高位向先帝进言,可实际上连他儿子都不信这话,说他父亲浑身铜臭,士林之中更是大加笑谈。你韩馥的名声还不如崔烈,担任冀州牧的所作所为,更是比之买官升迁还要可笑!”

他能骗得了谁?

韩馥的脸色立时煞白,却见刘表在训斥完了这句之后,不疾不徐地寻了个位置坐下,仿佛不是登门来拿人,而只是来作客的。

这异常坦然的表现,看得韩馥面颊抽搐了两下。可他的反抗,也仅限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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