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1 / 2)
外面的巡卫看了眼令牌,又看了眼容时箐,很快退开放行。
马车顺利出城,听着城门处巡卫巡查的声音越来越远,姜映晚重重松了口气。
出城后,马车一路疾驰。
直到好一会儿,才再次停下。
马车中,容时箐问姜映晚:
“我在京城这边不会逗留太久,至多三日左右时间便回去,晚晚是等我一起,还是先行离去?”
紫烟下意识看向自家主子。
面上有些担心。
姜映晚没怎么犹豫,很快便说:
“我先走。”
三日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等不起。
她也不敢等。
在裴砚忱这里,片刻的时间都有可能生出变故,更别说三个日夜。
而是若是裴砚忱知晓了她逃走,怕是会命人掘地三尺地找,她就藏在皇城脚下,太过冒险。
容时箐明白她在顾虑什么。
他没拦她,接着说:
“来京城时,为了避免时间紧张,我提前让人在皇城外城北的如来客栈备了两匹马,如今时间还算来得及,我用不上那马,晚晚,你与紫烟正好先用它应急。”
这个姜映晚没拒绝。
在她的打算中,她原本也是想着待出了城,立刻先去买两匹马,赶起路来更便捷。
时间紧迫,今日亦不是长久说话的时机,匆匆待了一会儿,姜映晚便提出带着紫烟离开。
在她掀开车帘准备下车前,容时箐倏然拉住她。
姜映晚下意识回头,“怎么了?”
容时箐望着她,没松手,似想说什么,但最后,短暂踌躇,他只迅速问了句:
“想往哪边走?有想法吗?”
“如果没有意外,会往南。”姜映晚回道。
容时箐点头。
缓慢松开她手腕。
他别的没再说,只是在两人分别时,像少时那般,放心不下地问她:
“过去这么久,可还会骑马?”
姜映晚眉头微扬,用轻松的语气,“逃命的本事,怎能忘?”
容时箐也笑开,他最后轻揉了下她脑袋,不愿错开视线地注视着:
“那好,路上切记小心,李叔等人一直等在阳翟,尽快与他们联系。”
姜映晚一概点头。
第115章 裴砚忱苏醒,得知暗卫擅自离开别院
單阳城大乱,御史拼死上奏的御折中注:大皇子率私党囚官吏、遣私军,搅得整个單阳城人心惶惶、动乱不止。
大皇子出身皇室,又系先帝遗召,身份特殊棘手,不能诛杀也不能重伤,單阳城的内乱易平,大皇子本人却不好处置。
为肃清朝政,天子萧邵亲临單阳。
却不慎重了埋伏在單阳北城的暗杀,险些丧命。
千钧一发之际,是首辅裴砚忱为帝以身挡箭,但也伤及要害,箭矢上利毒扩散至肺腑,数次生命垂危,直至第五日才勉强醒来。
裴砚忱转醒时,守在床榻前的太医们狠狠松了口气。
草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便匆匆跑去外面禀报。
很快,萧邵疾步从外面进来。
“砚忱。”他拂袖免了太医们的行礼,径直走向屏风后的床榻前,见生死之交的好兄弟总算醒来,沉重了数日的脸色这才舒缓几分。
“终于醒了?”他长长松了口气,问:“可感觉好些了?”话音未落,他又立刻喊太医,“陈太医呢?快,再来把脉。”
年过半百的陈太医匆忙过来,迅速探脉。
裴砚忱压着胸口的涩痛坐起身,想向萧邵行礼,还未完全坐起,就被萧邵先一步俯身拦住。
“说了多少次,私下里,不需要这些虚礼。”
裴砚忱面色还很苍白,但随着他醒来,周身那股仿佛溢自于骨血中的冷冽凌厉气势,也随之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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