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就像现在,俞知游走了好些时候他才慢悠悠荡出公园,一路打着无声的喷嚏走到琴行,鼻塞的症状越来越重,有一种脑子被堵住的感觉。
陈向喧推门而入后直接走到收银台抽了好多张纸,默默坐到角落里和鼻塞斗争。
没多久安丰就从鼓房走了出来,他看到角落里的陈向喧时挑了挑眉,又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纸团:“感冒了?”
陈向喧点头,拿出手机和他说:头疼、脑胀、鼻塞,我好像快变异了。
安丰战术性后退一步,从鼓房里拿出一对鼓棒,他做出防御状态:“决一死战吧。”
陈向喧将手里的纸团丢进垃圾桶,低头打字并调高音量:拖下去斩了。
安丰坐到陈向喧对面也拿出手机:不要啊!不要啊!皇上!
陈向喧:说一不二,斩。
安丰:痛苦掩面假装哭泣,伸出手试图挽留,仰头挤出滴泪从眼角完美滑落。
陈向喧:震惊,难以平复,发现假哭,狠狠斩了。
何仓和一个小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课了,俩人站在楼梯处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机械男音,小学生都听成了一大一小的疑惑眼。
何仓拍了拍学生肩膀:“他们的行为不代表琴行的水准,忘了你看到的一切,快回家吧。”
学生步伐极快地从他们中间走过,这场‘决斗’终于结束了。
安丰转着鼓棒进了鼓房,再出来时手上已经空了,陈向喧问:李叔呢?
“回去换衣服了,说晚上要带我们去吃点东西,顺便放松放松,”安丰看了眼时间说,“估计快回来了吧,他开车去的。”
何仓点头:“本来他说晚上去你家接你的,现在简单了,可以直接一车带走。”
连续打上两个喷嚏,陈向喧说:还真是有点饿了。
就和安丰说的一样,李叔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他看到陈向喧时还挺不确定,甚至还揉了揉眼睛凑近又看上一眼。
“稀奇。”李叔‘啧啧’两声。
陈向喧指了指外面,比画着:现在雨停了。
李叔拿出手机看了眼:“是啊,可是等会儿还有雨,以前这种情况你是绝对不会出来的吧。”
陈向喧看了眼天气预报——下次降雨就在一小时后。
他比画道:今天情况特殊,出去收了把吉他。
“吉他呢?”李叔绕到他身后,又在一楼找了个遍。
陈向喧面露无奈:卖家后悔不卖了。
“怕我们收走卖高价啊?”李叔对这种反悔理由早已习惯了。
结果陈向喧抬手比画道:他说他睡桥洞底下,晚上很冷,要拿吉他去生火。
“什么意思?”安丰问李叔,何仓也在一旁投去疑惑的眼神。
李叔‘哦’了声,解释道:“他说那个卖吉他的在桥洞底下睡觉,晚上要拿吉他烤火。”
三人沉默,何仓过了好一会缓缓拍了拍手:“很新颖的理由。”
几个人没再磨蹭,今天的课程早就结束,便赶在下雨前去了吃饭的地方。
也不知道李叔是在哪里看见了这个地方的广告,这个店他们从没去过,陈向喧也没听说过,大概是新开的。
李叔坐进驾驶位,他们三人坐在后面——以前李叔让陈向喧坐在副驾驶,小时候陈向喧说副驾驶不安全,长大了他就说自己坐在副驾驶没有用处,摇下窗户也不能骂别人两句,总不能在手机上啪啪啪啪打下一大段,将声音调到最大循环播放吧。
陈向喧探头看了一眼,前面架着的手机上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四十五分钟。那个位置已经出了千湖区,要是坐地铁过去,得一个半小时。
还好这不是下班放学的晚高峰,虽然距离远,但也不至于因为交通堵塞而延长车程。
一路上他们都十分沉默,特别是当那场天气预报又没报准,提前来临的雨下下来时,整个车内的气氛都快凝固了。
陈向喧看了几眼顺着车窗朝下滑落的雨水,干脆拿出手机打发时间。
他搜了一下等会儿要去的地方,那里的主打是汗蒸洗浴。
网上的评价和介绍说那里位置挺大,可以吃饭、看电影、玩电玩、看书等。
倒也是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陈向喧打出字朗读给李叔听:你们准备玩到几点回去?
“说不好,”李叔瞟了眼导航手机左上方显示的时间,“估计会有点晚。”
陈向喧说:我明天上午还有两节课。
“没多大事儿,”李叔说,“琴行钥匙你也有,自己开门去呗。”
陈向喧看了一眼两边的人:你们几点回去?
“不早不晚,十二点过吧,”何仓说,“听说那里晚上还有驻唱,我想看看。”
陈向喧点点头,已经懂事地在看回家的地铁线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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