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危竹宁声音脆生生的保证,“我不用你照顾。你就不想你妹妹吗?”
危珈嘴角上扬,“不怎么想。”
危竹宁嚎啕起来,“哎呀,姐姐,姐姐。好姐姐。我在家都要闷死了!啊啊……”
危珈被她缠的没办法,想到明天慈善晚会,“那我明天傍晚接你。你让你妈妈准备套礼服。”
危竹宁瞬间高兴起来,“礼服?要去干什么呀?”
“带你玩。”危珈瞅见琅津渡走进卧室,端正了一下躺着姿势,架起姐姐的态度,“都九点了,还不睡?你姐我现在都在床上躺着了。要养成好的生活习惯。”
挂断电话后,看向琅津渡,“竹宁的电话。”
说起竹宁,危珈忽然想起前两天责备琅津渡买卡的事。琅津渡这个姐夫也挺难做的,不买得罪小姨子,买了得罪她。
琅津渡:“嗯。”
又到了寝不语的时刻。
虽然上班后,危珈作息好了一点,但她是个夜间生物,21:00怎么都没到她要睡的点。
现在根本不可能睡得着,她摸了摸手机,果断拿起。
她捧着手机,余光里瞅了琅津渡一眼,手上翻了翻明晚慈善晚会的拍品目录,突然说道,“这个绿松石的手串不错。”
演技拙劣的危珈。
棒读完这句后,声音断了一下,她把手机递到琅津渡面前,“你觉得怎么样?”
因为手机一下子怼的很近,琅津渡轻握着她的手腕将手机离远了些,语调极缓,“手机拿远点,我老花。”
危珈:“……”
虽然琅津渡音调没什么起伏,但她听出一丝阴阳怪气的味道。
琅津渡:“挺漂亮的。”
危珈心胸开阔的先原谅他一会,继续划着目录,“那、这个呢?”
都是一些出席晚宴的人捐的财物,品质有好有坏,既有珠宝等贵重的,也有捐赠者自己的作品。
琅津渡:“品相一般。”
危珈:“这个唐卡不错,《福神》。可以送给大伯母。”
她又翻了几个看不上的,出现一个田黄石的印章。她忍不住地“啧”了一声,“辅助线都能看出来,跟你刻的差远了。”她拉了一下屏幕,捐助人——严青。“你认识吗?”
瞳眸乌黑,凤眸挑剔地勾着,薄唇不点自艳。
琅津渡错开眼,声音平淡,“……不太清楚。”
危珈视线落在琅津渡支在手机另一边的手上,他手背很好看,五指修长,至少比同等手掌比例的人要长,骨节明晰,指甲修剪的干净,指肚上有层明显的薄茧。
危珈不自觉地捏住琅津渡的手,将他的手翻过来。“原来你手上的茧是这么来的。”
除了指腹外,中指、食指侧边都有厚茧,看着就十分有力*量。干燥白净,无名指上带着他们的结婚戒指——白玉镶金,还是琅津渡自己做出来的。
“你是从小就学习篆刻了吗?”
琅津渡:“嗯”
危珈观察的很仔细,柔软的指腹轻抚在男人略带粗粝感的大手上,玉葱般的手指在他指间摩挲。
“你要、”喉结滑动,嗓音里带了几分焦灼的热感,“一直看我的手吗?”
危珈抬眼,对上一双黑漆深邃的眸子。不知何时两人手的位置互换,大手掐着她的细腰,身体顺势被放倒在床铺上。
危珈想挣扎,男人带着凛冽气息的吻却落下来,唇上有种玉石琮琅的冰意。口舌交缠间,呼吸温热,麻麻酥酥的感觉掠过危珈身体。
相对于平时的端方自持,琅津渡的吻有些过于热烈和急切,唇齿交缠,直白又色/情。
不知道是过了一个吻的时间,还是更久,卧室光线彻底暗了下来。混着窸窣的声响,房间的温度超过了恒温空调的温度,薄茧的粗粝感,无声地划过皮肤,带走身体久不经情/事的青涩。肌肤相近,凤眸里盈满春水,一晃便到后半夜。
清洗回来,琅津渡将她放回床上,昏暗中,她眸光潋滟地看到男人隐绰的背影,扯过睡袍穿上。她脑子困的厉害,声音不似自己的,“……你要起床了吗?”
温淡的声音远远近近,最后落在她耳边,“不起。”
随后,一双大手温柔地覆在她眼睛上,“闭眼睛,睡觉吧。”
覆在眼睛上的手有种温热感,源源不断的,蒸的眼睛很舒服。
睡觉吧。
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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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有早上十点钟了。
危珈伸展了一下四肢,浑身酸疼。还好今天是周六,她不用上班。她脑袋转到一边,床上空空如也,只有她一个人。她有时候很不明白,琅津渡是怎么那么有精力折腾到很晚,照旧很早起床的?
她在床下找了一番鞋,才发现鞋被好好地放在原来的位置。她才穿上鞋,卧室的门被推开了,琅津渡走了进来。
相较于危珈的困意惺然,琅津渡一身衬衣西裤,衣服上一条褶都没有,领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丝合缝。他声音朔朗,“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