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他微微阖目,难掩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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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脑视频的邀请铃声,打破两人间的静谧。
危珈收回手,“好像、有人在给你打视频。”
琅津渡轻阖了一下眼睛,直到危珈轻轻推了他一下,他才迟缓地收回手。
危珈扭身捡掉在地上的衣服,琅津渡稍静了一下,才走到办公桌边,抬手便将吵着的铃声关了。
因为刚才的气氛,危珈手脚都有点忙慌。她双手抱着西服,偏着脸问他,“你怎么不接?”
琅津渡:“这是助理的提示。”
两人一对视,危珈视线立刻移开。“那我去那边坐,你有事叫我。”
琅津渡看着她,“嗯。”
危珈把衣服挂好后,到旁边沙发上坐下,双手捧了一下自己的脸,感觉自己脸肯定红了。又怕琅津渡看到自己这个小动作,又把手放下。
她把上班的包带进来了,想起法律书还没看完,手脚很忙地翻开书。
她这边刷刷地翻开书,片刻后,琅津渡在那边开始了视频会议。
琅津渡:“gutentag.leonhabedichlangenichtgesehen.(leon,许久不见)”
危珈翻书的动静小下来,偷偷去听琅津渡的谈话内容。但她听了一下,琅津渡在说德语。
德语发音很拗口,而琅津渡的声音清晰而干净,虽然她听不懂,但一个个音节高冷坚毅,有点像看二战片子,有种肃穆严整的感觉。
她悄悄勾了一下唇,说的还挺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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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津渡正在跟德国客户谈着下一步的合作,视线往旁边落了一眼。危珈刚才还在好好地看书,这会把肩包放在了腿上,双手并用的在包里像在找东西。好长一会儿后,才从里面拿出一只黑色的签字笔,然后把包放在一边,咬着笔头,安心地捧起了书。
见琅津渡视线他落,客户以为是对自己的要求有意见。“wasistlos(发生了什么?)”
听闻,琅津渡收回视线,看向对面,“nichts.bittefahrensiefort.(没有,请继续)”
危珈随意地看着书,手上的笔勾勾画画,但没几下就没墨水了。她心思本来就不在书上,看到笔不出墨水了,便玩起了笔。
她打开看了眼,是有墨水的。所以她又甩又哈气,一门心思想要笔出墨。
她正折腾的时候,便见眼前多出一道深影。琅津渡边用耳机跟对面的人说话,边将一根钢笔递到了她的眼前。
危珈眨了眨眼睛,抬手接过来。
琅津渡给她笔后,没有停留,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线上会议。
危珈看了眼手中的钢笔,厚重简约的外壳,她拔开笔帽,在书上划了一道,下笔流畅,很是好用。她抬眼看向办公桌前的人,男人垂眼听着对面的谈话,开口言简意赅,谈判成竹在胸,游刃有余。
她以前是怎么把琅津渡的冷静理智、优雅自持、克己复礼当成装腔作势、高高在上来讨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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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津渡结束会议,将耳机取下来。
危珈看向他,“你结束了?”
“嗯。”
危珈转了转脖子,起身活动。“德国的客户?”
琅津渡回答,“对。”
危珈:“你德语说的好熟练。”
琅津渡:“我在德国上的学。”
哦,对。
琅津渡在德国读的大学。
“在德国读书是不是很难?听说没有个十年八年拿不到本科毕业证。”
琅津渡后靠到椅背上,静眼看着她*,“只要正常上课,都能按时毕业。”
危珈在他桌子前停下来,问道,“那你几年读完的?”
琅津渡道,“本硕五年。”
危珈在英国留学的时候,是见过德国留子的,大一就读了三年。虽然这也是个别现象,但琅津渡这种卷王,说的“正常上课”肯定跟别人的“正常上课”不一样。
“没挂科?”
“没有。”
“真的假的?那你光学习了,没有交女朋友?”可能一直相处的氛围很好,危珈顺口问的很丝滑。等说完了,才发现自己问出口了。
“没有。”相对于危珈对问题的不自在,琅津渡没觉得什么,只是缓缓垂睫,“我妈在瑞士养病,我除了学业就是去陪她,顾不上其他事。”
听到琅津渡的回答,相对于刚才的不自在,危珈现在只剩下懊恼。
琅濋是名肿瘤科大夫,三十五岁升副高,还拿国..务..院...津贴,治病救人,十分优秀。可这样的人最后却得了她最擅长医治的癌症。医者不能自医,肿瘤最后还往最坏最痛苦的方向发展。
危珈沉默了。
她只想转移话题,生硬地说道,“对了,小姑不是奶奶的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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