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 / 2)
包厢里来了人,大家都适度的安静了下来。
姜晓然在一旁悄声说,“我刚才听她们说,这位靳总是大客户,不仅跟律所签了代理合同,和他合作的几家公司的业务也签到了我们所。”
夏舒道,“怪不得呢。”
姜晓然:“这次在empirl的聚餐,就是由这位靳总请的。”
叶律说了几句话,也走到了他们中间这桌。服务员适时的端来了新酒杯,给靳总倒上酒。靳总向来八面玲珑,即便早已知晓危珈的身份,也并未急着上来攀谈,而是笑意盈盈地与同席的其他律师说话。
他举止有度,分寸感捏的恰到好处。喝完酒后,便乐呵呵地离开了,完全是走个过场。
既在危珈面前露了脸,也没让旁边看出他们有什么渊源,社交手段十分精准。
律师本身就属于个体户,各凭本事吃饭。所以,他们律所气氛不错,组织也比较松散,更没有酒桌文化。
有些提前报备赶高铁赶飞机的律师,已经走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危珈给危珩发了条来接她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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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景氏集团完成了核心高层人事调整,引发了内部架构重塑。尽管外界众说纷纭,各种猜测不断。但当前工作的核心在于稳定股东与合作商的信心,深化互信的基础。
景知溯一直负责集团的医药和大健康领域,前段时间被“硬塞”了个集团首席运营官的职位。他近期的应酬也多了起来。
景知溯长五岁,比琅津渡进集团要早的多,应酬起来更得心应手。宴席上,他推杯换盏,举手投足皆风度,每句寒暄都很精准。就像游走在交际场的人脉操盘手,很快用玲珑心思将每个合作商、股东都聊得很舒心,逐渐收紧塌下去的人情网。
应酬过半,景知溯走到琅津渡身边,“把我叫来后,你就什么也不做了吗?”
琅津渡看了景知溯一眼。“你今晚做得很好。集团会记住你的贡献的。”
景知溯听到他的话,忽地笑了声。摇摇头后,又说道,“森淼一直说想来找小叔叔玩。”景知溯看着琅津渡,“什么时候有时间,等弟妹回家的时候,我们两家、”
景家的事情后,景知溯自然登门拜访危家,知道危珈回到了危家住。
琅津渡抬眼,“她早就回家了。”
琅津渡回答得很迅速,景知溯听闻,微怔了一下,随之笑笑。“弟妹回家就好。你嫂子前段时间连轴做了好多台手术,最近才腾出时间,她一直都想找弟妹聊聊近况。”
琅津渡将杯底的酒喝完,“嗯。她们关系挺好的。”
景知溯弯了弯唇,因为父母的缘故,兄弟俩并没有生活过几天。在景家严苛的教育氛围下,景知溯曾误会过母亲,这导致兄弟俩对父母关系的真相认知存在偏差,误解与隔阂日积月累,两人在成长过程中常常针锋相对,关系也一直不太和睦。
随着年岁的增长,阅历渐丰,那些尘封在片面和仇恨里的真相,他也了解了许多。正是如此,他对这个看似光鲜的家族感到愈发失望,也终于知道了母亲的委屈和无奈,更理解了琅津渡一直走来的不易。
两人说了会儿话后,有助理来告知景业临来了。
景知溯应了声,跟琅津渡说,“我去吧。”
琅津渡拿过桌子上的手机,正看到了危珈给他的回复。【危珈:我这边也快结束了。】
还未回复,危珩走了进来。“姐夫,我先去接我姐了。”
琅津渡关上手机,“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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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珩告诉她,自己快到了。
危珈先去了趟卫生间,才出来,便看到有个高挑的男人冲她挥手,“嫂子。”
走近两步,危珈才发现是个认识的人——严青,搞篆刻的“艺术家”。虽然危珈没有特别了解过,但严青做什么事情都声势浩大,最近还搞了个篆刻工作室,发了一圈的请柬,要搞个开业party。特别会烧钱的一少爷。
危珈自然也收到了请柬,但她还没回复,没想到竟然遇上了。
严青一身清爽的西装,但头发不知道喷了多少定型,感觉硬邦邦的,还粘了闪光的金片。
危珈再看他胸口的百合花。哦,应该是来给谁当伴郎的。
严青往左右看了看,“嫂子,你是来参加婚礼的吗?”
危珈:“不是。我工作的律所聚餐。”
“哦哦。”严青笑呵呵的,“原来是工作聚餐啊。”
危珈有些好奇,“你是给谁当伴郎啊?”
“陈家公子,陈令聪呗。他娶的是周家千金周童娜。”说完,严青想到了危珈和周童娜不睦的事,又立马说,“我家跟陈家有些生意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