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1 / 2)

景业临已经反应过来了,“彧省,你竟然就这样把人带家里了。”

xavier直起身,没再看那位还在发愣的“父亲”,甚至没瞥一眼剑拔弩张的伯伯们,他抬手摆了一下,两个护工推进一个坐着轮椅的外国女人,是已经生病的边莺。

边莺身着素色的毛衣,头发梳得整齐,只是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他俯下身,跟边莺说,“妈,你想要的那个男人就在前面。”

因为生病,边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身子干瘪的像枯草。她目光扫过正厅,最终目光落在景彧省那张僵住的脸上。那双原本怯怯的眸子瞬间睁圆,带着二十多年执念瞪视着景彧省,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妈,别激动。”xavier在边莺耳边轻声说,“你没看到,他都被吓到了吗?”

景彧省完全没有想到边莺现在已经成了这样,整个人几乎忘了呼吸。

xavier示意旁边护工上前,把一个方形盒子放在旁边的茶几上,盒子打开,露出奶油裱花的“寿”字,这个蛋糕也在女人那道怨毒又灼热的目光里,显得格外讽刺。

“景总。”xavier的声音漫不经心,却带着不容拒绝的穿透力,“忘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小时候,我妈经常扯着我给你过生日,让我不要忘了你。你看,我到今天还记得。”

景彧省的嘴哆嗦着,是想说什么,但又被眼前这种诡异的氛围怔得说不出话来,其他人也一样,甚至都忘了动作。

xavier用自己的银质长柄打火机点燃旁边的蜡烛,将蜡烛插在蛋糕上。而边莺没说话,只是一直在看着景彧省,眼角的皱纹因为用力而紧凑,密匝匝地织出这二十几年被抛弃的不甘、人生浪费的困苦,更有至今未散的、近乎偏执的执念。

白色蜡烛的烛火摇曳在空旷的正厅里,xavier跟景彧省说,“许个愿吧。”

景彧省整个人已经呆滞住,做不出什么动作,也说不出什么话。xavier见景彧省没什么动作后,他双手合十,许愿道,“天道轮回,善恶有报。”随之,他将蜡烛吹灭。

蜡烛火苗像微弱的喘息,挣扎了一下后,便失去了动静,只剩一缕极淡的白烟散开。

xavier拿起桌子上的高尔夫球杆。而下一秒,他手腕轻扬,球杆带着风声砸向蛋糕,奶油四溅,“寿”字四分五裂,奶油和糖霜铺到昂贵的地毯上,另一半砸到景彧省的手工西装上,狼狈无比。

正厅里的人有发出惊呼。

“生日过了。”xavier支着球杆,金属球杆与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哦,对了,你找错人了。我是我母亲的儿子没错,但不是你的私生子。我父亲早死了。”

“你跟你儿子的问题,不要再来找我和我的母亲。”

轮椅声远离里,这场好戏也完全散幕。

-

离开景家庄园时,危珈看到xavier正在车旁抽烟。她松开琅津渡的手,“我去跟他说两句话。”危珈说这句话的语气自然得像提起天气。琅津渡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是熟稔的包容。“好。”

xavier靠在黑色越野车的车门旁,指尖夹着支烟,火星在昏色里明明灭灭。他淡淡地看向危珈,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可危珈知道,他在等她。

xavier眼角旁带着青色的瘀痕,她问,“你的脸怎么了?”

xavier垂下夹烟的手,“你老公打的。”

危珈看到他脸上的伤后就隐约想到了。

xavier:“你老公脸上的伤更严重,他没跟你说怎么来的吗?”

随后,默默又道,“你老公嘴里没一句实话。”

危珈:“…………”

“以后还会来中国吗?”

xavier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一点月亮都看不见,更别说星光了。他咧唇道,“能挣钱就来。”

危珈笑了一下,“祝你事业顺利。”

指尖的烟燃着,xavier垂了下眼,他感觉自己应该是最后一次见危珈了。“危珈。”他开口,声音有点带烟的沙哑,尾音却收得很快,没留半分余地。

边莺并不是只在他面前说景彧省的好,她更多的是骂景彧省的自私、无耻、冷血、多情、滥情,但还是会在他生日的时候,祝他一切顺利。

xavier一直都不明白这种感情。怎么会有人在那么恨一个人的同时,又能炙热的爱着他。

xavier看向危珈。

他一直明白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