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就嗯啊?”危珈把宣纸往桌面上一放,双手勾住他的后颈,让他的脸更贴近自己。“你夸得不走心。”
琅津渡气息带着笑意,“我太太盖的印文比我刻的章好太多了。”他声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哑。
危珈开心地揽住他的脖子,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着石料的清冽,不待她进一步动作,他的吻先落了下来。浅尝辄止地吻过后,在她唇边问,“走心了吗?”
危珈舔了下唇,还带着他清冽干净的气息,有些意犹未尽,“走了走了。早走了。”危珈手臂不由自主的环得更紧,去拥吻他,比刚才更炙热。
工作台的石屑还沾在他的袖口,砚台里的墨香在空气中弥漫。吻渐渐更深了,带着彼此急促的呼吸,缱绻缠绵的热吻后,危珈眼底晕开雾气,“……我要洗澡。”她手摸上他的腰身,“你要不要来?”
琅津渡喉结带了一瞬的痒意,自然求之不得。
琅津渡抱着她刚要离开,但危珈的膝盖往前轻轻动了一下,工作台上的半扣的青花瓷盖一声轻响,掉到了地上。
危珈轻呼了一声,赶紧从他身上下来。“碎了吗?”
琅津渡也跟着起身,伸手按住了她的肩,“不要紧。”先她一步将青花瓷盖捡起来。
危珈捧着青花瓷盖子,这可是明代的官窑真品。
还好,没坏。
那一声,真是心疼死她了。
危珈小心把盖子盖好,谨慎地将其往里面推了推。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看到了桌面上的另一个玉章。
是之前琅津渡用废石刻的章,上面的字已经刻好了,但中间的一个“慎”字却只剩下了上半截。“这个是刻坏了吗?”
琅津渡看了一眼,“刻错了字。”
虽然石头不可惜,但可惜了琅津渡的字。危珈笑着看他,“琅大师还能刻错字啊。”
琅津渡沉默了一下,慢慢才看着她说,“是你那次离我太近了。”
听闻,危珈眨巴了一下眼睛,看着他。
那次?
危珈看了眼这块废石。
应该是她刚回国,第一次进琅津渡刻室的时候。
这段时间,她脑子太钝了,有些事情经历过后,让她忽略了一些很容易思考虑到的细节。她看着手上的玉章,抬头看琅津渡,“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琅津渡看着她的眼睛,原本清冷的眉眼在这一瞬间稍显促然。
他也不知道。因为界定喜欢太难了。
可能是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心动,知道她有男朋友时心情的空旷,了解到她分手后的欣喜,丢下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知道世界上有他这样一个人。
“……不重要。”琅津渡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婚姻里,我一直都是爱着你的。”
这句话的杀伤力太大了,几乎将危珈杀地片甲不留。她想起两人第一次相亲时,她问他为什么要跟自己相亲。
琅津渡说,因为喜欢她。
他明明早就告诉她了。
第84章 天道还
◎一张温柔又坚定的脸。◎
窗外的雪覆过一层一层,室内却是一片温烫的热浪。
琅津渡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白皙的皮肤绽放着樱粉,细腻的掌心撑在他胸口,一双凤眸水光旖旎,失神地注视着他。
“危珈。”琅津渡缱绻地叫着她的名字。
浴室里水汽氤氲,像被眼前蒙上了一层白纱。才停下来,绵软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可、可以了。”
浑湿的头发铺在背脊上和肩前,凌乱地扫在嫩白上,几滴晶莹坠下,漾开微荡的涟漪。
危珈坐在他怀里,以为寻到休息的时间,自己这里热又胀酸,再也撑不住,伏到他身上。
另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薄背上,她才听到他胸口强劲的心跳声,又被重新按了回去。她尖叫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我、”
水纹剧烈地荡开,烫人的吻覆上来。窗外的雪也一片一片、频次很快地往枝桠上叠。风过时颤巍巍地晃了两下,又稳稳接住新落的白。
最后一片雪压弯了平衡的临界点,沉默积攒了许久的白,碎成漫天飞屑,溅起一圈白色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