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徐野用指尖拨开他耳边的碎发,语气不徐不疾,哥,说了那么多,也该做点正事了。

陈寄青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被徐野打横抱了起来,放在床上。

徐野将他的双腕固定在头顶,低头覆住他的唇。

分开的这八天里,欲望像是蚁虫一样噬咬着身体上的每一寸皮肤,他再也无法控制了。

他最喜欢的是陈寄青腿心的红痣,看起来像是一颗红樱桃,每次看见了呼吸都会变得粗重。

他对着陈寄青腿心上的红樱桃又啃又咬,直至破皮渗出血,他这才收敛了一点。

陈寄青感觉身体上的每一根神经都痛了起来,他伸手攥紧身下的被单,指骨用力到发白,喉咙里发出有些模糊的声音:

小野

放过我!

听到陈寄青的求饶声,徐野不动声色地抬手扯下耳朵上的助听器。

白色的助听器从床上滚到了地板上,发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

像是在提醒陈寄青要安分一些。

陈寄青没想到徐野这时候又在犯浑了,他气得要命,想要打徐野,我双手被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混蛋!

徐野完全听不到陈寄青在说什么,他像是不知餍足一样,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陈寄青的每一寸身体,向来冷淡的双眼中露出了几分痴迷。

陈寄青意识逐渐昏沉,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晕过去了。

第4章 4.你以后可以管我叫哥

陈寄青第一次见到徐野是在四年前。

那时候陈寄青在老城区开了一家汽修店,店里的规模不大,生意也是不温不火。

那天似乎比往常更闷一些,空气中掀起一阵阵热浪。

陈寄青躺在摇椅上抽了不少烟,眼见着太阳都快要下山了也没有客人,他把烟头往玻璃烟灰缸上一碾,站起身把绿色的卷帘门用力往下面一拉,听到一声重响后,他掸了掸掌心上的灰絮,去菜市场买了一兜子的肉菜鱼蛋,这些够他吃上一个礼拜了。

他住在一个九十年代建成的老小区里,这里的房租便宜,但地理位置偏僻,每次回去的时候都得经过一条巷子。

小巷两边的灯都亮起来了,有好几只灰黑色的蠓虫不断扇动翅膀撞向白色的灯罩。

路灯下有几个或站或立的男生,领头的是一个剃着寸头的男生,蓝色的长袖校服被系在腰间,露出一只花臂,他的嘴里叼着一支烟,看不出牌子,但应该是很劣质的那一类。他的指尖夹着烟,看起来还挺威风的,他往趴在地上的男孩儿身上踹了一脚,语气别提有多狂妄了,把我鞋尖舔干净,今天这事儿就算了,怎么样?

地上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生,皮肤青白,眼神阴测,一对太过黑白分明的瞳孔,明明还活着,却也像死了。

那年徐野十六岁。

一般人家的孩子还无忧无虑地和父母撒娇的年纪。

被寸头男踢了一脚,他脸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好像被打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寸头男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挫着牙根骂了一句脏话,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了,他妈的!老子在跟你说话,哑巴了吗?

徐野连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好似是把寸头男当成了空气。

寸头男的脸色难看得要命,他往地上淬了一口,行,有种!我倒想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们几个拳头硬!

徐野还是一动不动,好像是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可冰冷的眼珠却充斥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

跟在寸头身边的几个小跟班全都冲了上来,走在最前面的黄毛一脚踹在徐野的心窝上。

徐野身受重伤,根本经不住这一脚,他的嘴里沤出一口血。

还没等徐野缓过劲来,肩头又挨了一脚,他整个人往后仰去,后脑勺磕在路灯的铁杆上,一股铁锈味在空气中蔓延着。

陈寄青并不是一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但他这人看不得有人受欺负,便能看到拎着菜走了过去,这是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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