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2 / 2)

哦。陈寄青对秦予咎去哪儿也不太感兴趣,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我手机没信号,这里有wi-fi吗?

宋铮喝了一口豆浆,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没有wi-fi,秦予咎在家里装了信号屏蔽的东西。

啊?陈寄青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的东西,那你们不上网吗?

有时候可以上网,但得经过秦予咎的同意。宋铮提到这个瞬间没了胃口,别人都羡慕他能嫁给秦予咎这样的男人,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像是困在牢笼中的鸟一样,只有秦予咎高兴了,他这只笼中鸟才能过得舒心一些。

陈寄青抿了下嘴唇,他现在自身难保,根本就帮不了宋铮。

宋铮似乎是看出陈寄青在想什么,伸手拍了拍陈寄青的肩膀,弯了一下嘴角,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要想太多了。

陈寄青听到这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要是他有权有势,兴许就能把宋铮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出来了。

但他没有这个本事。

吃完早餐之后,宋铮领着陈寄青去逛花园。

花园比他想象中还要大一些,一眼望过去,无边无际,听宋铮说,花园后面还有马场、高尔夫球场。

花园里有专门的花匠在打理,布局错落有致,整个花园看起来令人赏心悦目。

宋铮比陈寄青的年龄小一些,想法也没有那么成熟,偶尔还会展露出幼稚的一面。就像现在,宋铮指着地上的洋桔梗,他抬了抬下巴,声音是压不住的得意,这是我自己种的洋桔梗。

陈寄青没有嘲笑宋铮的幼稚,他蹲下来仔细观赏了一会儿,才夸赞道:很漂亮。

宋铮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就连耳朵尖都是红的,他折下其中最漂亮的一朵,送你。

谢了。陈寄青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怎么看都觉得稀奇。

宋铮没有嫌地上脏,盘腿坐了下来,折了一支野菊花在手中把玩着,青哥,昨天秦予咎在车上,我也不方便问你。你失联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是不想说,也可以不说。

陈寄青屈起右边的腿,手臂搭在上面,指尖还握着一朵洋桔梗,他一直以来都把宋铮当成好朋友来看待的,我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

我们这是在聊天,你想什么就说什么。宋铮躺在草地上,头顶是遮天蔽日的槐树,纵使阳光压下来,也不会觉得刺眼。

陈寄青没有完全放开,他仍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双眼却有些飘忽,你应该知道,我有一个比你大几岁的弟弟。他跟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从我把他领回家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我在这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

然后呢?宋铮睁着眼睛,认真听陈寄青讲故事。

我一直以来都是把他当成家人,但我没有想到他会对我产生了那种心思。陈寄青没有把喜欢两个字说出口。

宋铮自从十五六岁就跟在秦予咎身边了,他也不懂什么情爱,哪种心思?

就是他喜欢我。陈寄青在说完这句话之后都没敢去看宋铮的眼神。

宋铮跟在秦予咎身边那么多年,自然也见过不少腌臜事,你对他好,他自然依赖你,喜欢你。

陈寄青原以为宋铮会大惊失色,但宋铮却这样平静,好像觉得这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了,可我对他是亲情,而不是爱情。

宋铮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他静默地听着陈寄青继续讲下去。

六月份的时候,我身边出现许多奇怪的事情,嗜睡、醒来后浑身酸痛,起初我并没有去在意这些,以为只是巧合。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看见他拿着我的衣服在做那种事情,我们两个人大吵了一架。过去发生的事情都深深刻入陈寄青的脑海中,后来我们分开了一段时间,过了八天,他来跟我道歉,说他知道错了,而我也因为一时心软原谅他了。

宋铮心中有了一些猜测。

那一天晚上,我们和好了,在阳台喝完酒之后我就去睡觉了。睡到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了,看到他光着身体压在我身上。

这些事情压在陈寄青心口太久了,他终于可以说出来了,神经得到久违的放松,我那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会嗜睡,为什么会浑身酸痛,因为他给我下药了。

宋铮听到下药两个字的时候脸上还是露出些许的错愕,他这不是迷jian吗?

陈寄青不太喜欢听到迷jian这两个字,但不可否认的是宋铮并没有说错,是。

宋铮后背发寒,小声道:这也太恐怖了。

陈寄青只要想起徐野做过的这些事情,也会下意识感觉到害怕、恐惧,他抬头看着阳光落在树冠间的罅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不是问我消失的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吗?他把我关起来了,还把我的手机没收了,所以我没办法联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