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张仁帆感觉自己人送不出去了,指着演员问邢幡,“这个你不喜欢啊?”

“你不是要说单位搬迁的事情吗?”

“我要说啊,但你这是,”他来来回回地看,“哪种意思呢。”

酒也不喝,人也不要。下雨前都好好的,现在感觉他满脑子只想回家。

邢幡说:“你不做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也可以说成事。我也怕车开过来的时候淋雨。”

张仁帆干干地笑了下。

“你怎么总想着要走?这附近有个车行你知不知道,口碑挺好,洗车洗得很精细,小年轻开的,叫什么……奥兹?”

邢幡这会儿确实不记得车行具体叫什么了,不重要的东西他总是没办法往心里记。

他身体微微前倾,是感兴趣的意思,“季平安女儿开的。”

“你觉得怎么样?”

“很不错的。”

“你去过啊?”

“我的车在她那里修理。”

“修车?你要修什么车,噢,”张仁帆想起来了,也连带着想起来那场事故,脸色有些难看,强笑道,“你说你的那个车。”

邢幡那台车出了什么事,他是清楚的,现在又想起来了,让人特别难受反胃。窗外电闪雷鸣,外面一堆交通事故,手边电话关了静音,但屏幕还是亮个不停。

今天这日子给人的感觉特别不吉利。

他为了拆迁的事求邢幡帮帮忙,他们分部那栋楼当初划区的时候没有分好,城改之后交通更不方便了,处在两条地铁线尾巴正中间的位置,年轻人都眼巴巴地想往别的区调。如今发展起来,鑫城这地方动颗树都麻烦。邢幡做不了主,但是邢幡人缘非常好,又年轻,认识能做主的人,能做主的人爱听他讲话,他愿意帮忙事情一般都能成。

这人非常好用,但不好琢磨透,张仁帆也是之前饭桌上偶尔见过一次,发现他不喜欢女人,这才投其所好。

今天没有叫别的老友作陪,刚刚嘴贱提起那台batur,张仁帆此时是浑身的不舒服,心虚起来就容易尿急,于是起身想要速战速决,“你先好好坐着。我去趟洗手间。”走之前,又对那演员打了个眼色,“齐研,陪人说说话。”

演员身体一绷,紧张地挪了挪,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就当自己人生如戏,端端正正地凑过来,“邢先生,我知道您想要清净一下,我也是……”

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又伸出手来。

真人看着,比荧幕上的气质还要更加清冷俊逸。这样的人将自己身段灵魂都摆在下位,身体一点点往过来蹭着,没有男人能拒绝。

齐研仔细地看客人眼色,发现邢幡在发呆。他一个人在想事情,看看窗外的雨水,又玩手机,心情很好,且没怎么注意自己。

演员杯子举得胳膊酸了,口也说干了,没想到会这样,再拖下去张仁帆回来就不好了,于是干脆一咬牙,坐了上去,张嘴吻他的脖子。

邢幡拿着手机打字,正专心问车行客服预约的事,半天没等到回复,又开始发呆——此时猝不及防,怀里落了个人,还往他脖子上咬,只好大张开胳膊,身体往后仰了仰,说,“这是做什么呢?”

这姿势有些滑稽,但是他也没有办法,不张开手,就等同于把人家一整个抱怀里了。

演员见他像是吓了一跳,觉得实在是装,又不敢表达出来,只能尴尬又难堪地示弱,他知道这些男人最喜欢看他鲁莽之后的无措样子,“……不喝酒了,我给您点烟好不好?老板说了,要我好好陪您的。您理理我啊。”

邢幡不敢擅动,“这不合法也不道德,快下去吧。”维持着这个拥抱世界的蠢姿势很累,于是他又不高兴地催了催,是油盐不进的那种无情。

演员扭也没用,蹭也没用,说什么都没用,急红了眼睛。他将手指搭在邢幡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声音平静,小声地说,“您把我衣服脱了,看看我腋下和胳膊。”

这话一说,邢幡便只能照做了,他粗略看了一眼,将演员的衣服重新拉好扣上扣子,问,“被弄成这样,出镜的时候怎么办?”

“化妆可以遮,用那种胶盖住。”齐研凑得很近,声音非常小,“我老板和张仁帆两个人会一起折腾我,您行行好吧,我心里清楚,您不碰我是因为您什么都知道,但是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事,成不成和我没关系,您让我给您点个烟,他来了知道您对我满意就可以了,求求您了……”

邢幡实在是没办法,“我肺不好,闻不惯烟味。我从来都不抽烟的。”他将胳膊放下,平静地看了演员一会儿。

齐研见他凝视自己,表情也有怜惜,原本以为事情成了,开始安静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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