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陈羽芒将身体贴了过去,他个子没有齐研高,此时需要稍微垫一下脚。齐研只能看见他垂下的睫毛。

陈羽芒抬起下巴,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嘴唇凑了过去。

呼吸呵出烟草遗留下的,淡淡的樱桃果香。

他捧着齐研脸颊的手往下滑,换成搂着齐研脖子的姿势,靠近,再靠近。呼吸贴触在一起,嘴唇与嘴唇的距离不过豪厘,就这么要吻了上来,要这样吻在一起。

靠得这么近,陈羽芒身上邢幡的气味几乎与他自己的樱桃甜融合混淆,春天的味道变成了夏天的味道。陈羽芒既柔软又蛊惑人,像是一锅被煮烂的甜汤。没有人能在他主动贴过来寄吻的时候将他推开,即便是齐研也不能。

齐研下意识地闭上了眼,在贴触的一瞬间,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忽然听见陈羽芒一声压抑的闷笑。紧接着,搂在脖子上的胳膊‘挣脱‘了。

那不是主动放下,陈羽芒被迫推开了齐研。齐研被推得往后退了几步,这才如梦初醒一般地睁开眼。

齐研此时,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戏弄了。正准备恼羞成怒地骂陈羽芒你他妈是不是疯了?忽然,齐研正对上邢幡冷漠看过来的眼神。身体像是泡在冰水里,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要骂出口的脏话凝固在喉咙中间,咽也无法咽下去。

邢幡是将陈羽芒扯开的。也可以说,他在两人即将吻上的一瞬间,一把将陈羽芒拉开了。

他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什么。不像是生气了,但也没什么笑意。

陈羽芒贴在邢幡的胸前站稳,胳膊还被邢幡握手里。他抬起头,笑着问这位贸贸然、不请自来的客人:

“邢先生,”不过陈羽芒今天不喊他客人了,“你又是来提车的吗?”

第16章 16. 撒娇呀?

那天的陈羽芒生病了不舒服,话少慵懒,符合他命苦破碎的人设。

今天陈羽芒缓过来了,做坏事被人家抓起来还笑得神采奕奕。

邢幡挡在齐研与陈羽芒之间,隔绝了齐研的视线,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陈羽芒。

齐研想解释,“邢先生,他……”

但邢幡没有让他解释,只对齐研说,“没事,抱歉。”之后,将陈羽芒拉走了。

齐研在原地眨了眨眼,因为这句温温柔柔的道歉缓不过神来。虽然胸口还是有些堵,但好像又微妙地觉得看到一丝希望。他是被迫的一方,也是被戏弄的一方;看离开的背影和气势,难说是心情好啊……邢幡肯定是生气了,是因为陈羽芒要吻自己?那是不是说明,邢幡对他是有占有欲的?

方诞说得没错,齐研完蛋了。

2车间用来浣洗的清洁区后面有个门,链接着员工休息室和储藏间,这样的小走廊每个车间都有。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已经没有人了。”

这里是平层里单独开辟出来的隔间,并不透光,走廊阴暗又窄小,只有墙上昏暗的壁灯用来照明。壁灯是声控的,不说话十秒钟之后就会自己暗掉。

陈羽芒说:“走慢一点。我跟不上你。”

邢幡停下了,他正对着背靠在墙上的陈羽芒,背后看就像是他把陈羽芒压在墙上似的,但其实并没有,只是走廊太窄,所以离得很近。

陈羽芒看他一会儿,又笑着说,“邢先生这么珍惜自己的演员吗?我也没有真的亲到呀,只是开个玩笑——”

“你为什么走了呢?”

“嗯?”

邢幡问他为什么不告而别。

陈羽芒没有说话,十秒过去,走廊的灯自动灭掉,光线骤然消失。视网膜不会那么快就反应过来,眼前一片漆黑,呼吸声就变明显了,直到下一次有人声响起,灯才会跟着亮。

陈羽芒说:“我本来就没打算过夜。”

陈羽芒是深夜离开的,也就是醒过来之后。他手背上有个小到看不清的针眼,打点滴的护士技术很好。邢幡的卧室空无一人,陈羽芒敲响了楼下休息室里刚睡着的帮佣,让他送自己离开。

“你的床太硬了,我睡不习惯。”

邢幡边说着,伸出手擦去陈羽芒脸颊上的一小块污渍,“即便这样,深夜出去,实在是让人很不安。更何况你还生着病。”

那是油污,越擦越脏,陈羽芒把他的手从脸上抱下来,问:“那你不安了吗?”

邢幡说当然,“是我把你带回去的,得为你的安全着想。如果你出了什么事……”

陈羽芒说:“邢先生,就算我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去找你的麻烦。”他似笑非笑,“我失联一周以上,会报警的人只有季潘宁。你是日本人吗,有什么好不安的?如果我在外面冻死了,她会用你给的二百万把我风光大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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