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1 / 2)

邢幡是关窍。他的背叛来得又快又险,邢业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陈羽芒和男同学谈恋爱了,那么他和姚昭的婚事自然告吹。姚剑韦其实是个难得廉洁的人,爱妻女、十分顾家。陈悟之这么调侃过:因为是个好人,所以才会破产。

陈悟之帮邢业霖运东西进来,看似合作共赢,实际上他知道,自己给邢业霖这匹恶狼当了桥梁。那老东西把他当船开,他就拿老东西的儿子当枪使唤。不必多说,邢幡确实是把顺手的好枪。

白星有时候会沾惹些麻烦,邢幡总能干净利落地解决。他找陈悟之谈话的时候坦白了一切,他说:“董事长,你可以相信我。”

陈悟之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邢幡解开自己的衣服,展示屈辱的过往,他的身体布满过往留下的遗迹,他说,“邢业霖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人。为了亲手杀了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邢幡坦白起他的过去,他说,他童年还算幸福,家境不算贫穷,母亲是个医生。当时邢业霖移居海外,偶尔才会回来,送来金额不小的现金,给母亲带珠宝、外文书与香水,给他带玩具和电子产品。可是母亲去世后,他就没有再来过了,邢幡说自己被送去大海岛和发小一起生活了四年。

“你是十五岁的时候被邢业霖带走的?”

邢幡说是的。

陈悟之明白了:“那之后,你身上开始出现这些东西?”

邢幡笑着,他双手交叠,隔着黑色的手套,摩擦在一起,他看着自己的手套,答非所问。“那之后,我开始戴手套。”

陈悟之点到为止,没有再问。他思考过后,发现了一个事实,那就是邢幡并非在为他人做事,而是在替他自己做事。既然这样,那陈悟之没理由不相信邢幡的诚意,比起随时举棋不定的利益取向,恨意要具体、单纯的多。

陈悟之将邢幡放在了心里。他直觉这个虚伪又凉薄、将自己儿子骗得团团转的年轻人不会让他失望。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邢幡确确实实为了自己冲邢业霖了一枪,他又开始好奇那位是做了什么天神不赦的事,他忍不住问缘由;“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父亲。”

邢幡笑着说:“芒芒又为什么这么恨董事长你呢?”

一听他提起陈羽芒,陈悟之扯开话题,随便找了份文件丢出去,“最近有个麻烦官司,你帮我去处理一下。”

邢幡打开文件阅读报告:“卷烟厂的工人掉进了机器里。”

陈悟之挥了挥手,不甚在意地敷衍道,“对,他自己掉下去的,也没买保险,结果老婆孩子闹个不停,你去让她消停点,最近我看你很闲的样子。”

邢幡放下文件,他知道陈悟之不乐意听自己提陈羽芒的名字,这会儿是在找理由让他走,又明里暗里说他多管闲事。

但他还是不得不替陈羽芒求情,“我希望董事长能将芒芒放出来,已经关了很久了,再关下去会出事。”

陈悟之抽着烟,看窗外不看他,“你到底要对我儿子做什么。”

邢幡的语气里带着奚落与责怪,“如果董事长平时多关心他一些,麻烦事会少很多。”

“你教训起我来啦?”

“这叫忠言逆耳,”邢幡欺身过去。骤然来这么一下子,倒将陈悟之吓了一跳,他挑着眉往后避,又才发现邢幡是去拿桌上的另一堆纸和信封,于是叹了口气,悻悻弹了下烟灰。

但陈悟之调侃得没错,邢幡确实是在教训他,他将纸摆在桌面上摊开,说,“这就是后果。”

这堆纸是机场新酒店的合约,还有一些公证材料。

陈羽芒为了他那个小男朋友偷梁换柱,换了陈悟之的章。再加上也是因为这事,造船厂和白星闹得越来越恶心,所以陈羽芒才又被关了起来,所谓的眼不见心不烦。

算了算日子,确实是该放出来了,三天了。再关下去肯定会出事。虽然船厂没了是有些可惜,但既然姓姚的介意,结不了婚,那就换个不介意的结。就好像这孩子真以为捣捣乱,命途就能由他自己说了算似的。

“那就让他出来吧。”

邢幡征得同意之后,去接陈羽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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