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 / 2)

左右都得死。

“……老板。”

齐研弄安静之后从浴室里湿淋淋地出来,张仁帆正瘫在椅子上胡思乱想,没理会他。却没想齐研又喊了他两声。

本就焦躁,此时烦得拿起烟灰缸就往那边摔,“闭嘴。”

“我以为您睡着了,”齐研习惯,没在意这些,陪着笑,又看向角柜上的降压药,迟疑了一下,身体挨了过去,低声道:“想那些也没有用……”

张仁帆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犯贱,脸色阴沉,并提不起什么兴质。

齐研手上的动作没停,他做这些也算是得心应手。自有一套讨生活的说法——让自己逞心如意,是争上游的基本功。

屋子里弥漫着精神消弥的腐烂臭味。其实张仁帆自己心里也清楚,再叫一百个人来陪也改变不了任何事,他还是困在这里,腹背受敌,寸步难行。

张仁帆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熟练得很……”

“多少得让自己有点用处,”齐研低着头,“虽然逃避解决不了问题,但我也不能看着您难受啊。”

“怕我难受?”张仁帆森森道,“老子最难受的时候你在海岛好吃好喝的享福,真怕我难受,你就该找机会一刀子把姓邢的捅死。”

张仁帆也知道自己是在拿齐研撒气,他见那双眼睛红起来,啧啧两声,“你昨晚上要和我说什么来着,我给打断了。”

“您不是说不想听我讲废话么。”

张仁帆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委屈个什么东西,现在有心情听你说了就赶紧说。”

齐研捂着脸,其实也不疼,这行为更像是一种惹人怜爱的表演,他露出一个笑,认错说不该矫情,“我说……我知道邢幡的动力。”

“什么玩意。前言不搭后语。”

“您之前不是让我留意吗,”齐研从地上爬起来,用纸擦干净手,一边说着,自己也有些紧张,声音发着不仔细听察觉不出的颤,“我……前段时间总是跟着剧组去应酬,邢总长……对大家还是很亲密的。”他有些委屈,“昨天晚上也不让我解释,见了就打……在海岛也没怎么玩,我那几天心不在焉,一直记挂您这件事。”

齐研见他不耐烦起来,立马说重点,“我能确定,人就是邢幡杀的。而且……我知道他的动机。您最近不出门也不见人,所以不知道,邢总……邢幡现在身边有个陪着的人,他走哪都带着呢,这事就与他有关。而且这人……身世也不简单。不管您是要给望江一汽一个答复,还是因此保命……不,不是保命,是要挟邢幡,都可以拿这个人做文章。”

“身世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

齐研买了个关子,转而说:“方诞在出事的那天,曾经给我打过电话。当时我不了解情况。他说那天晚上他和赵望声被抓走,是因为有人在车行发难。拦着他们不让走。简直就是寻衅滋事,要不是这个人,他和赵望声洗完车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走人。”

“你不是在编故事哄我吧?有这事为什么不早和我说?”

齐研苦笑,“我什么身份和您去置喙这些事啊。”他说,“就是那个人鼓动邢幡报警,又给您打电话。我还记得,那天您接了个电话就走了,是不是?是邢幡要您办事,将那两个肇事人带走。”

还真是。听到这,张仁帆的脸色已经是及其难看。

齐研没有撒谎,不仅说得通,而且桩桩件件都能对得上。

“我害您干什么,现在您麻烦一身……要我来我不就听话来了。”

“怎么,我还得信你对我有感情?”

齐研说:“您当初给我资源,把我从县城里带出来,我当然念着您的恩。”

张仁帆没有说话。

表情的难以捉摸,但显然是将话听进去了。因为此时此刻看起来,脸色似乎有回复过来,没有刚才那么紧绷着。

齐研脑子却嗡嗡的,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又有种难受和憋闷的感觉堆积在胸口。张仁帆还在等他继续说,他却几次三番想将话咽下去,。

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出现在海岛上的画面,陈羽芒……陈羽芒面目可憎的脸,还有邢幡那冷漠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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