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 / 2)
无论于公,还是于私,他和贺铭的关系注定是一纸不平等条约,他步步紧逼,贺铭无路可退。
尽管某些时刻他的方式激烈而充满略掠夺性,但时晏很清楚,就算在快感面前,贺铭也始终保持着理智,只要时晏得到满足,他可以随时踩下刹车。
而在时晏没有需求的时候,他从没有表现出任何渴望,不见面的话连消息也不会主动发一则。
或许真的是他习惯了高高在上,才会屡次忽视贺铭的感受。
在他发呆的时候,贺铭把他手里的药油拿过去,轻巧撕开了那层边缘破碎得不成样子的塑料膜,“刚想说药油很管用,不那么疼了。”
“原来不是因为药油。”
他倒了一些药油在手心,自己抹到后背,湿淋淋的指尖碰到时晏还放在上面的手。
“药抹完了,我好多了,你去休息吧。”
时晏站起来,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把刚刚被他没收的、瘪瘪的烟盒从口袋里抽出来,搁在床头,垂下头对坐在床上的贺铭低声说:
“别再抽了。”
“下次疼的话,告诉我。”
第37章 37 止痛的方法
贺铭放下电话,下意识地去摸烟盒,想到昨晚时晏叮嘱的话又放下,转手去揪窗边那盆蓝雪花的叶子,聊以发泄心中郁闷。
最近一周,他和李冠一干人等马不停蹄地把合作过的没合作成的甲方爸爸拜访了一圈,美名其曰维护关系,拐着八十个弯打听对方公司最近有没有预算。
昨晚饭桌上有个客户提到公司最近想做支宣传片,方案改了八十遍领导都不满意,贺铭直接道:
“我替你做,怎么样?”
贺铭的文案在圈子里很有名气,叫得上名字的品牌侃情怀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但他自己做老板后鲜少动笔,价格水涨船高,已经到了吓人的地步。
对方笑着摇摇头:“今年的情况你也知道,可用不起贺老师的百万文案。”
“价钱好商量。”贺铭和他碰了一杯,“但是得提前付一部分。”
客户立刻说回去和老板商量商量,刚刚打来电话,第一句话就是“不好意思。”
手机上还有好几条来自同一个人的信息,是一位姓单的投资经理,他所在的公司投资方向集中在科技、医疗和商业地产,很少涉及传媒行业,不知为何看上了sl。
贺铭见过他一次,他给了一个诱人的金额,但贺铭的意愿不强——他们的条件十分霸道,要收购sl,接手公司管理,而不仅仅是控股。
对方始终没有放弃,消息发得频繁,想约他再见一次,贺铭做事向来留三分余地,没立刻拒绝,只说最近事情多,考虑好了联系他。
花盆里堆起了一层绿叶,贺铭不忍心再辣手摧花,拿来喷壶给小小的蓝色花朵洒了好多水,手机又在震,他目光扫过去,这次是时晏。
“手还疼吗?”
贺铭下意识打了个“没事”。
想了想,改成“有点痛”。
又删掉,换成“很痛”。
把所有程度副词都试过一遍之后,他最终回答:
“还挺疼的。”
发完后他无端有些紧张,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时晏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手机一震,他小心翼翼地翻面,亮起的屏幕上四个简洁明了的字:
“那你忍忍。”
他又不知道回复什么了,索性装作没看见,面对时晏的时候,他总是不擅长讨要什么,哪怕只是多几句话的一点关心。
需要他签字的文件堆了半张桌子,他只有一只手能用,翻得很慢,约莫过了半小时,还有一叠没看。
楼下传来两声汽车鸣笛,正好给心不在焉的他找个借口开小差,他站到落地窗前,一辆碳紫帕加尼不偏不倚堵在sl正门口。
充满工业感的超跑怼在玻璃房前栽着的四季桂、细叶芒和圆锥绣球中间,有种动作片主角误入新海诚漫画的矛盾感。
cindy进来给他送饮料,他这两天在公司享受病号待遇,饮品从咖啡换成牛奶。她也看见楼下的车了,放下纸杯战斗力十足地问他:
“何方妖孽在此放肆,要不要我下去教他侧方位停车?”
几乎是同时,贺铭的电话响了。
来电人言简意赅:“下楼。”
还没来得及叫上一个身强力壮男同事下去应战的cindy眼睁睁看着自家老板露出一个春风得意的笑容,自请出征:“不用了,我亲自去清理门户。”
“不好吧贺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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